半年後,年愛友嘉被放回了家,原因是他精神上的病加重了。當付瑞看見年他的樣子時,就禁不住疑惑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病?這還不算是坑人啊?”
有人說:“年愛友嘉這種病是時發性的,一會好、一會壞!你別看他現在不說話正常得很,說不準他下一分鍾就口語不清了。”
這時的年愛友嘉已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五保戶了,村裏俗稱單身漢。
現在的年愛友嘉開始有了一個奇怪的毛病,那就他在家的時候聽不得人吵,也見不得路上有人紮堆!如果有,他便會站在門口大聲的吼罵!但話中卻不會夾雜著有難聽的話。而據村裏人說來年愛友嘉小時候是從沒有這樣過的!一開始,曾有一人合著兩三個人去打過年愛友嘉一頓!但他仍是沒改。
後來大家才漸漸的發現,年愛友嘉這種瘋,它無關於誰!因為他說的話是時發性的,有時是天漸黑時、有時是夜深人靜時、有時也是早晨,雖然是白天晚上都不論,但從沒有人看見他在街上這樣瘋過。
年愛友嘉的生活習性也變得有些與人不同,就當所有人好多年前就都不再用煤油點燈而是用上幾角錢一度的電時,而現在的年愛友嘉卻突然把家裏的電線全剪斷了,點上了價錢昂貴的煤油。當所有人趕集都不帶雨具時,他卻戴著一頂用竹子編成的帽子上街!嘴裏還胡言亂語的說著:“勤帶雨傘,不受饑寒!”
後來凡到趕集時,年愛友嘉都會到街上賣菜,他不像別人一樣有攤位,他是擺在地上賣的;有收地皮費的人來時,他便早早的卷起袋子跑了,有時菜都散落在了地上。
這樣如此幾次後,收地皮費的人也懶得管了!看到他時,也隻是做做勢或者唬嚇他兩聲。而這樣也會讓他有些當真,如果不見人繼續追趕,他便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擺買。
他有時也會賣醃菜,雖然都知道他賣的菜是最便宜的,其它的菜可以買但醃菜卻沒人敢買!好多人都嫌他自己一個人毛手毛腳的做的東西可能不怎麼幹淨。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就會拿著毛筆和提著瓶墨汁隨處的去電線杆上寫些字,他走得很遠!二十幾裏外的橋墩上都有他寫的字;他寫的字雖然已沒有讀書時的那樣草,但凡看過他寫的字的人都覺得:“年愛友嘉所寫的那些事是莫須有的,雖然他寫的人是的確存在過的,但卻都死了好多年了,有的恐怕現在墳地都找不到了吧!誰又知道他說的那些事是否是屬實呢?”
這天,付瑞正站在醫院門口嗑南瓜子,不一會便見路邊有人指指點點的,似乎是在說什麼?還以為他們是在說自己,於時連忙把手裏的南瓜子,裝回了衣兜裏,原本露出牙齒的嘴也立是合上了。
見那些人依然是在那吱吱唔唔,隻是其中有一個人卻走了。
向那處望去時,才知原來是天空的正南方在搭‘煙橋’,橋是往西方去的。在村子裏,煙橋是很少時候才會有的,但隻要是出了這種現象,那就說明是有人快要死了!因為村子裏的老人口口相相傳著這煙橋就是來接魂的。
第三天,也是二月十四日,不知是哪個地方有人結婚?那婚車排了足有二十幾輛!這可把一旁的付瑞眼睛都看直了,自己雖然也有小車,但卻從沒見過如此青一色的敞篷跑車(除了前麵的第一輛新娘車)。聽說不修邊副的年愛友嘉都去了!自己更是想打聽是誰家娶媳婦,媳婦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竟能有這樣的排頭?但自己在路上,一直等了到了晚上,卻也不見年愛友嘉有從自己家門口過。
“你們這是在幹嘛?晨練嗎?”第二天早晨,剛打開門,便見不少的人再路上跑!付瑞也跑去湊熱鬧。
“你見過有這種場麵的晨練嗎?”
“沒有!”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聽說山那邊有人死了,這才去的!”付瑞驚道:“果真是有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