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俊開車帶著羅中求在街上轉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倒是挺爽的,隻是兩人都沒下車,安清俊說是怕遭記者撞見;轎車在大街上左拐右拐,開進了郊區,最後在一個漂亮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安清俊打開車門,回頭向羅中求道:“這便是寒舍了!”嘴裏說是寒舍,麵上卻顯出得意的神色來。
兩人走進大廳,卻見大廳裏早已聚集了好些記者,這些記者正圍著一個小女孩在說些什麼,那小女孩有些膽小,在記者麵前躲躲閃閃,樣子很是可憐。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指指點點,象是在為記者們作著解釋。
一見兩人進來,眾記者立時圍了上來,話筒齊齊對著安清俊。一記者問道:“安先生,您是什麼時候收養這個小女孩的,對於此類的善舉,您有什麼看法?”
安清俊在鏡頭前笑了笑,露出迷人的笑容。先不答話,徑直走到小女孩跟前,將那小女孩抱在胸前,表現的甚是親密。這時才回頭對記者道:“其實我早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由於平時工作的關係,一直未能實現,但我還是每月都有到孤兒院去看看。前幾天我在那裏一見這個小女孩,便覺十分投緣,於是再顧不得那許多了,就把她帶了回來。”
“安先生是善舉真可稱得上是演藝圈的典範啊!”眾記者聽完,均是連聲讚歎。旋即又將話筒對著那小女孩:“小妹妹,在叔叔這開不開心啊!叔叔對你好不好?”
麵對記者的話筒,小女孩有點害怕的縮了縮頭,將頭埋在安清俊的懷裏,不敢說話。
“喝!這小女孩有點害羞哦!不過看她這麼依賴安先生便知道她知道安先生定是對她極好的了。”鎂光燈一閃,又一記者聲歎道:“好一對父女情深啊!”
聽得這些記者‘高超’的口才,羅中求不由暗暗搖頭,在他心裏便最是討厭這種用別人的尊嚴來換取自己的名聲的行為。記得小時候便在電視裏經常看到一些領導帶著一大幫記者去‘扶貧’。那些領導們拿出一兩百塊錢在鏡頭前遞給那些下崗工人,而那些工人為了那點錢,便在鏡頭錢一個勁的說著感謝領導、感謝共產黨之類的套話。每當看到這些,羅中求便一陣心痛:如果是真要幫助那些下崗工人,有必要帶著一大幫記者去嗎?那些下崗工人的尊嚴就隻是一兩百塊錢嗎?若是要真的幫他們,難道不可以獨自一個人去嗎?難道不能‘劍客飄然去,行俠不留名。’嗎?
羅中求心裏想著,麵上便不由露出不屑的顏色來。不巧這一表情正好被一記者看到,並立馬被拍個正著,第二天便出現在該娛樂報的頭條:天王巨星收養孤女;叛逆新星不屑一顧。
當然,記者對羅中求的不滿,還與羅中求在稍後的采訪中不合作有關。當時那記者見到羅中求的‘怪異’表情,立時便將話筒調向羅中求,問道:“羅先生,您對此事有何看法?”
羅中求定眼一瞧,見這記者剛才馬屁拍的最是厲害,於是再不瞧他一眼,移過目光對安清俊道:“安兄,我還有點事,便先走了。”說完,看了安清俊懷裏的小女孩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街上人很多,現在雖已是不早,但街上的行人仿佛還多了些。四周燈火通明,行人匆匆。公路中間的轎車、公車更是川流不息。羅中求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也不想立刻回家。走著走著,竟在一家有點偏僻的歌舞廳門口看到自己的大副海報,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心裏不由很是激動。很想進去看看。
歌舞廳的名字叫做‘夜來飄’看其裝飾也還很有些豪華,當然和一些大型的歌舞廳自然還是沒法比。羅中求剛走到門口,便立時退了出來。掏出衣袋裏的墨鏡帶上,這才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