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淩天說著站起身,神情冷淡的和柳夏青告別,然後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柳夏青有些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連送戰淩天到門口的機會都沒有,她就這樣軟弱的站在這裏,任由著戰淩天的離開而無能為力。
其實,這種事情,她早就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戰淩天對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不是,是比現在更加的冷淡,如今他還能偶爾關心一下自己,柳夏青覺得,這已經是難得的進步了。
隻是,這樣的進步卻是用那樣的代價換來的,柳夏青如今真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了。
淩天啊淩天,你因為愧疚而對我關心照顧,我卻寧願你對我冷淡,因為,我真的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心中因為你的關心而不由自主生出的妄想……
“你說什麼?”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內,男人驟然提高的聲音帶著驚詫和不敢置信,冰冷無波的眼神裏也充滿震驚。
“老大,我也覺得奇怪,可是目前收集到的證據顯示,鄭委員長和這件事情有很多的聯係,如今鄭委員長已經被暫時革職協助調查了。”
祁盛眼中也滿是震驚和疑惑,鄭委員長在軍中名望很高,和戰家的關係也非常不錯,戰淩天很是尊重和信任鄭委員長不說,就連祁盛等人也對鄭委員長的品性很是佩服。
然而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如今證據指向鄭委員長,即使他們這些人再信任他,也都是沒用的。
“這些證據,都是從上次自殺的官員家裏找出來的?”戰淩天沉聲問道,冰冷的臉上漸漸染上一絲憤怒。
“是的,之前也曾經搜查過,這次霍家那邊發現了一些玄機之後,就有人打開了一些思路,去那裏一查,果然發現了一些隱蔽的證據,隻是這證據卻……”
祁盛有些惱怒的說完,神情很是著急,鄭委員長可是他們軍中十分敬佩的人,為人正直廉明,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事情呢?
“你是說這些證據,是後來才發現的?有沒有可能,是人最近才放進去的?”
戰淩天皺著眉頭,幽深的黑眸中帶著怒意,卻很快就平靜下來,開始分析起來。
“我們之前也是這樣懷疑的,這樣大的證據怎麼可能不引起重視?隻是在經過鑒定後,那份證據是真實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鄭委員長才會那麼快就被帶走。”
祁盛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如同五雷轟頂,他立即抓住彙報的士兵仔仔細細的詢問了一通,然後又去打探更加深入的消息,很快就把整個事情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了。
然而越是打探清楚,祁盛就越是心驚,因為證據越是真實,鄭委員長就越是有嫌疑。
戰淩天神色冷峻的聽著這一切,心中的怪異感也越來越強,他是不會相信鄭委員長會和霍勝南勾結的,就算是鄭委員長有那個能力打通一切把霍勝南從監獄中搞出去,他也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然而如今顯露出來的證據越來越多,指向的人也越來越身處高位,牽扯的範圍也越來越廣,戰淩天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好像是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想要網羅出更多的人。
因為事態越是混亂,有心人就越是方便行事,隻是這麼強大的一張網,到底是誰在編織?誰又有那麼大的能力來編織這麼多事情,甚至到現在戰淩天他們連頭緒都找不到?
“肯定有什麼,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
戰淩天神情冷然,眸底越來越冰冷,這一次的事情,他一定得查清楚,絕對不能讓那暗中布網的人得逞,否則,戰淩天能夠預見,整個華夏可能都會遭受到巨大打擊。
“老大,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鄭委員長可是被帶到第九調查科的。”
祁盛提起這個地方,眼神也變得有些狠厲起來,心中更是覺得有些厭惡。
第九調查科那種地方可不是其他調查科那麼簡單,被帶進去的人都是危害到華夏安全的,而且裏麵的審訊方式據傳言非常的狠辣,哪怕是嘴巴最硬的人,到了那裏都不得不全部吐出來。
迄今為止,能夠從第九調查科出來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有傳言說有人從那種地方出來過,卻從來沒有人見識過。
所以很多人猜測,那幾個從第九調查科出來過的惹,要麼是死人,要麼就是再也說不出來話的人,至於是那種說不出來話的方式,總之眾說紛紜,沒有人能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