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本就安靜的環境在花雨曦猶豫的時候顯得更加的靜怡,這種略顯尷尬的氣氛令展鋒很不習慣,僵硬的扭頭瞟了花雨曦一眼,有些急切的等待她開口。
“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得到你手中的偃術嗎?”
花雨曦感激的笑了笑,憂鬱的看著展鋒,輕起紅唇,強裝言笑的俏臉上透著一層淡淡的憂傷,似乎回憶起了一樁那一忘懷的往事。
在那一抹淡淡的憂傷下,本就俏麗的臉頰顯得更加的優柔,峭立在竹林中的嬌軀顯得更加的楚楚可憐,不禁讓展鋒心神一震,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憐惜。
這種景象展鋒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當年野狼幫發生事故之後,展鋒曾看到紅玉經常一個獨自坐在房間發呆,臉上的表情與此時花雨曦的表情非常的相似。
眼神中都帶著一抹憂傷,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沉甸甸的不舍之情。
“當然可以——”
也許是心有所觸,展鋒並沒有懷疑花雨曦的動機,雖然獲得偃術的過程是他的隱私,可他卻不介意將這件事情告訴花雨曦。
隱約中,他能感覺到花雨曦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曆,而且還是一段難以釋懷的經曆。
花雨曦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做解釋,微風徐徐中,她靜靜的聽著展鋒的講述,染著一抹憂傷的臉頰也隨著展鋒的講述而慢慢的發生變化。
從一開始的期待漸漸的變成了失望,直到最後她俏臉的臉上透著一種令人疼惜的失落,展鋒心裏亦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展鋒講述的非常的詳細沒有保留任何的環節,可看到花雨曦的表情變化後他還是暗暗的歎息一聲,他知道花雨曦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看著花雨曦失落的表情展鋒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自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畢竟他與花雨曦隻是見過兩次麵的人,甚至連朋友的算不上。
“謝謝,本來以為你這裏會有線索,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聽完展鋒的講述之後,花雨曦失落的搖搖頭,撫了撫耳邊的垂落的秀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苦澀的歎息一聲,仰頭看向天空,自嘲的笑了笑,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清澈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你——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展鋒不懂什麼事伶香惜玉,可看到花雨曦一臉失落的樣子,他的心也不好受,稍微遲疑了一下,瞄了黯然神傷的花雨曦一樣,試探的問道,他並不想打探花雨曦的舊事,隻是希望自己能幫上花雨曦。
也許是花雨曦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觸動了他的內心,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展鋒心裏竟然有一種想要幫助花雨曦的衝動。
雖然這種感覺並不是那麼的明顯,可卻是展鋒心境上的一大突破,他不求長生,不求成仙,可修仙亦是修心,無論是妖修、鬼修、魔修還是道修,都無法逃脫心境這一道坎。
每一次修為的突破都必須有相應的心境,尤其是道修和若修一脈,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就必須保持自己的心境純正。
而道家講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所以到家心境以人為主,上善若水,一潤萬物。
或許展鋒隻是出於同情才有這樣的想法,可心境上的變化卻正好符合道家講求的本心一說。
花雨曦仰望天際,輕輕歎息一聲,帶著淡淡的憂傷開始述說起她的故事。
“——十年前,我家中遭遇變故,母親受屈,為了查清家族變故的原因,還我母親清白。我拜入開陽宗,以開陽宗弟子的身份探查當年的變故的真相,無意中從藏書閣的典籍中看到了一則關於‘天機匣’的消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尋找天機匣的下落。”
“天機匣,那是什麼東西?”
展鋒劍眉皺了皺,摸著下巴,對花雨曦的經曆他深感同情,隱約中,他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可花雨曦所說的天機匣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即使他有心幫助花雨曦,卻也無能為力,同時心裏也在疑惑,天機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讓花雨曦如此的看中。
“天機匣據說是前朝諸葛丞相用偃術製作出的偃甲,有預知萬事的能力,我修習偃術也是因為找到它,因為隻有它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