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鋒也歎了一口氣,抬頭眺望了一眼,朝著花雨曦點了點頭,之前臉上那種無所謂的表情一掃而逝,剩下的是一種對未知的焦慮。
“恩,我也正好去那些換一些必備的丹藥。”
花雨曦沒有反對,悄然起身,青蓮移步與展鋒並肩站在一起,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遠方,瞬間恢複了她清雅恬靜的模樣。
展鋒輕輕的點點頭,也沒有在說話,隻是背著雙手,俯視著腳下一掠而過的大地,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思緒萬千。
他與花雨曦心裏明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道本無常,凡是都不可能事事順心,若是一味的去抱怨,也是無濟於事。
麵對修仙界中無處不在的危險,他們隻能一步步的向前走,隻有這樣才能在修仙一途中留下自己的足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因果循環,他們既然已經置身在因果之中,想要避開已經是不可能了,即使心裏在無奈也隻能坦然麵對,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跳出因果,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他們隻是修仙界中最低階的修士。
在弱肉強食的法則麵前,她們即便想要防抗也沒有防抗的資本,既來之則安之,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與此同時,開陽宗,趙剛洞府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弟子黃承彥拜見師尊!”
一個身著黑衣,虎背熊腰,袖口繡有三道水紋的男子,站在門外,恭恭敬敬的對著房內的趙剛施了一禮。
“無須多禮,進來吧!”
片刻後,房間內傳來了趙剛的聲音,語氣很隨意,看得出黃承彥是他很親近的人。
吱吱!
在得到趙剛的允許之後,黃承彥輕輕的退開了房門,悄然進入房內。
趙剛的房間並不大,房間的中央是一個石台,石台上趙剛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整個凡間除了靈氣異常濃鬱之外,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房間中央的石台,幾乎一無所有,仿若人們常說的家徒四壁。
“事情辦得怎麼樣?”
看到黃承彥恭恭敬敬的站在石台下,趙剛仿若睡意蓬鬆的睜開眼睛,一臉的平靜,隻是看黃承彥的目光中閃爍著一股銳利的光芒,威勢雖然內斂,可卻有一種不威自怒的氣質。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沈童一個月前與白家白汶一起去過孤影大漠,說是去尋藥,而暗中卻是去探尋古修無憂穀修士的洞府,十天前回到白水城,據說他和白汶得到了一卷關於無憂令的地圖,而卻不知為何,在七天前與白汶一起失蹤,也就在六天前晚上,他在執事殿的魂燈已經熄滅——”
黃承彥是弱水成員,修為已經達到築基七品,探查消息自然有一手,短短幾天就已經將沈童的事情查了一個大概,除了殺沈童的凶手外,他基本已經搞清楚了沈童這段時間的行蹤。
“無憂令——哼,這就難怪了,地坤殿派人去查了嗎?”
聽完黃承彥的敘述,趙剛輕輕的挑了挑劍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摸著下巴遲疑少許,嘴角一挑,譏諷的一笑,接著問道。
“很奇怪,沈童魂燈熄滅之後,地坤殿並沒有派人手前去調查,而是將此時當做外門的試煉任務發布,據弟子打探得知,如今有火麟殿名叫展鋒的弟子和巽木殿名叫花雨曦的弟子接受了這個任務。”
黃承彥稍稍猶豫了一下,一臉疑惑的回答道。
“嗬嗬——避人耳目嗎?”
“展鋒——看來離峰那家夥也發現了其中的秘密,繼續調查,一定要找到無憂令的下落,還有派人跟著展鋒,我倒要看看離峰有什麼陰謀?”
趙剛自言自語了幾句,眼中精光一閃,嘴角一彎,微微一笑,吩咐道。
無憂令代表什麼,趙剛心裏最清楚,隻要是有關無憂令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即便放棄大執事的地位他也在所不惜。
“是,弟子明白。”
黃承彥微微一愣,立即躬身應承,他不明白,趙剛為何要自己去關注一個區區練氣五品的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