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寂靜的岩洞,朦朧的月光,使得氣氛更加的緊張怪異。
花雨曦朗若明星的大眼睛閃爍不定,俏臉一抹緋紅,呼吸略顯急促,酥胸一起一伏頻率漸漸加快,緊張和害羞使得她更加的嫵媚動人。
靜靜的看了展鋒許久,接著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柳如煙身上,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隨即,她將目光放在岩洞外,彷徨的表情一變,露出了一個堅定的神色,誘唇輕起,將手裏的精血丹放進了口中。
當精血丹藥力在她最嘴裏融化之後,俯身,低頭,與展鋒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親密接觸。
當她濕潤的雙唇觸及到展鋒那幹裂的嘴唇時,她不禁渾身一顫,腦海頓時一片空白,酥胸起伏更加劇烈,玉手緊緊的握著,嬌軀就像打結的繩子,緊緊的繃著,俏臉緋紅恨不得要滴出血來。
這是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妙,也很緊張。
幾息過後,花雨曦猛然起身,彷如驚弓之鳥退坐在一旁,俏臉上表情變化不定,有緊張、有解脫、有彷徨、有失落,非常複雜,難以捉摸。
而精血耗盡的展鋒,得到了精血丹的滋養,慘白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血色,微弱如深穀落雪的呼吸也慢慢的開始恢複,就像枯木逢春,他的身體再次散發出一絲生命的氣息。
許久,花雨曦終於平複了她內心的躁動,再次回到展鋒的身邊,將展鋒扶起,盤膝而坐,以自身精純的木靈力為展鋒療傷。
木主生,是生命的代表,當花雨曦的木靈力突入時,展鋒紫府沉寂多時的木靈氣海終於有了一絲異動,彷如死海一般的木靈氣海終於引來了一絲漣綺。
而展鋒修煉的乃是五靈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牽一發而動全身,木靈氣海活躍了,其它四個靈海也同樣被引動。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循環往複,周而複始。
一飲一啄,因果循環,獲得多了,失去的也多,這是天道,也是一種平衡。
展鋒因為修煉五靈賦而變得比一般修士更為強大的修為和力量,同時,一旦受傷,他的恢複時間也要比一般修士要慢上許多。
這是天道法則,不可更改,人力無法企及。
一前一後,靜坐療傷,曾幾何時,也出現過這樣的景象,隻不過是兩人的位置調換了一下而已。
一生一死,命運使然,也許花雨曦和展鋒都不知道,在他們的心底,對方已經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或許是不願意承認,又或許是他們還沒有發現。
一個時辰過後,展鋒蒼白無力的刀削臉頰終於恢複了常人的顏色,白裏透紅,隱隱泛著一層熒光。
晶瑩流轉,光華四溢,那種堅忍不拔,執拗不屈的執著之意再次回歸到他那冷酷而不失和煦的臉上。
劍眉微顫,展鋒終於睜開了他那疲憊的雙眼,平靜的表情微微一愣,不言不語,立即抱手環胸,雙手結印,開始自行療傷。
看到展鋒恢複神智,花雨曦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後,收勢退坐一旁,默默的看著展鋒,朗若明星的大眼睛中透著一絲複雜之色,心底竟不自覺的萌生了一絲患得患失之感。
仙無情而有性,可花雨曦畢竟不是仙,斷七情斬六欲,對於她來說還為時過早,對於凡塵俗念,她依舊心有執念,雖然是情急之下為展鋒療傷而獻出了自己的初吻,可那畢竟是她的初吻。
有所患失,亦是情理之中,試問這世間,有多少初次可以讓人揮霍,在這紛紛擾擾的塵世,初吻,已可以算作是肌膚之親,對於一個女孩子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而展鋒沉於療傷,並沒有發現花雨曦俏臉上的表情,更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世界一如往常,不曾有任何的改變。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顏家兄妹回到了岩洞,在岩洞中升起了篝火,柳如煙依舊在昏迷之中,疾風獸和偃甲獸守衛在洞口,花雨曦則默默的坐在一旁,無聲無語,抱著雙膝,目光流動,似憂似喜。
“哥——花姐姐怎麼啦?”
懵懂無知,天真可愛,看到花雨曦一直沉默不說話,顏露很是奇怪,於是悄悄的挪到顏召的身邊,小聲問起了顏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