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放,從我人類的意識重新回到我身體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我到底是什麼?
一切都要從,一次幾乎毀滅地球的神秘的彗星“流星雨”碎片說起。
那天我記得非常清楚或者說是永生難忘!
那天,我被公司開除了,原因其實很簡單,沒有業績,盡管我勤勤懇懇的為這家保健品公司做了很多,工作也非常認真,可我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溝通困難”。
不錯,我是有一點溝通障礙,這或許是跟我很小的時候經受過的打擊有關,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因為一次不應該出現的車禍,肇事者當天與朋友慶生,喝了很多的酒,在回家途中直接闖了紅燈,而那時我的父母正好經過紅燈,之後……
聽我的那些所謂的親戚說,當時我母親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已經九個月大了,快要臨盆了,當時是去醫院做檢查,在回來的途中被撞了。
肇事者家裏很有錢,他們想通過金錢將此事了解,給了我近兩百萬的交通肇事費。當時家裏的親戚們也都在勸我,說這兩百萬就算我父母活著打一輩子工也掙不到,這對於我來說算是福氣了,讓我就這麼算了,兩百萬三條命值了。
我當時還很小,大概是上幼兒園。在得知這件事後,我幾乎三天沒吃飯,每天就隻是呆呆的盯著房門,至於為什麼我會這樣,我已經忘了。隻是打此以後,我交流上就出現了偏差,比正常人要慢半拍。
錢是被我大叔保管的,他是個四口之家,我當然不算在內了。我的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他們對我還算可以,就是有時候總挨餓,看我不耐煩了就打我的那種,但也會給我地方住,隻不過我十三歲時,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用。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被他們從那棟小洋樓裏趕了出來,過起了討飯的生活。即便是在外麵討飯,可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委屈,反而覺得自由和舒心。我感覺自己解脫了,再也不用受那一大家子的氣了。
後來,我認識了一個人,這個人我很熟悉,並且非常的熟悉。因為在我十三歲之前,他一直來看我,也就隻有他來的時候,我的日子才總算像個人樣,可一旦他走了,我便又恢複了人見人煩的模樣。
他再一次見到我時,我誰在垃圾堆裏,十分的虛弱,我差不多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真正吃東西了,雖然我也吃了點,在垃圾裏找一些那些人吃剩下的殘渣,不管那上麵有什麼,隻要能咽下肚,我就把它們一股腦的咽下去。
就這樣我撐了半個月,就在我以為我就要死掉時,他又出現了。他把我送進了醫院,醫生胡亂的在我的嘴裏和身體上插了很多管子,然後很多灰黑色的液體從插進我嘴的管子裏流了出來,還有很多塑料和不知名的東西,我認識它們,那是我放進去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挺過來的,當晚我隻是聽到那個男人和醫生爭吵,我在爭吵中就隻聽見一句話:“求求你醫生,讓這個孩子活過來,求你醫生,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我以前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我現在想要恕罪。”
“恕罪”這個詞與我而言,其實並不陌生,我的大叔大嬸經常和我提及這個事情,他們說,我是來恕罪的,是為我老爸老媽們恕罪的,那兩百萬就應該給他們,他們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在我的認識裏,恕罪就是個貶義詞,是義無反顧的幫助大叔大嬸,哪怕是將自己這條命給他們。可我並不願意幫他們,所以當他們趕我走的時候,我也就走了,我懶得和他們再多說一句話。
我醒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坐在我旁邊,他盡管隻有三十多歲,卻顯得非常的憔悴,頭發也白了一大半,比我上一次見到他時蒼老了不止一點半點。
我望著他沒有說話,我非常感激這個好心人,他比我的那些親戚要好的多,就像是一個慈愛的母親對他的孩子,如果我當時可以動的話,我真想給他一個擁抱,或許他並不需要這個擁抱。
那個男人忽然身子晃了一下,從睡夢中驚醒,眼睛裏顯出血絲和淚花。他見到我在看他,連忙將自己的眼淚擦去,然後對我說道:“阿放你醒啦。”
我對著他點點頭道:“是的,謝謝你救了我。”
他搖搖頭道:“別這麼說阿放,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