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書說道:我準備著手對付這個狡猾的凶手了。
葛萊和雷德對於我的這種保證以及對於警探的這樣輕蔑的嘲諷,極為不滿。葛萊聽了之後,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根;雷德瞪著一對滾圓的眼睛,閃爍著既驚異又惱怒的神色。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原來是賴寧回來了。
賴寧向我敬了一個少先隊禮後說道:“爸爸,請吧,出租車已經喊到了,就在下邊。”賴寧說完這話的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倆個女子,其中一人正是雨婷。
這時,雷德驚奇的對我說:“石先生,你要出門嗎?那這個案子?”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哦,不,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對雷德說完這話後,我溫和地拍了拍賴寧的腦袋對他說道:“好孩子,你們警局為什麼不采用這樣的手銬呢?”我從抽屜裏拿出一副不鏽鋼手銬。
我扭頭繼續對葛萊說道:“請看鎖簧多好用,一碰就卡上了。”
雷德說:“隻要我們能夠找到戴用它的人,那種老式的也盡管夠用了。”
我微笑了起來,對賴寧說:“最好讓司機來幫我搬箱子。去叫他上來,賴寧。”
他們聽了我這話不禁暗自詫異,因為照我的說法,似乎我是要出門旅行去,可是在這卻有一件案子正在等著我。
房間裏隻有一隻小小的旅行箱,我把它拉了出來,忙著係箱上的皮帶。我正在忙著的時候,司機就走進房來。
我曲膝在那裏擺弄著箱子,頭也不回地對司機說:“司機師傅,請幫我扣好這個皮帶扣。”
這個家夥緊繃著臉,不大願意地走向前去,伸出兩隻手正要幫忙。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到不鏽鋼手銬哢噠一響後,我突然跳起身來。
我兩眼炯炯有神地說道:“各位,讓我給你們介紹介紹端木先生,他就是殺死慕容先生和東方先生的凶手。”
這隻是一霎那間的事情。大家簡直來不及思索。在這一瞬間,我臉上的勝利表情,我那響亮的語聲以及司機師傅眼看著閃亮的手銬象魔術似地一下子銬上他的手腕時的那種茫然、凶蠻的麵容,直到如今,我還記憶猶新、曆曆在目。
當時,大家象塑像似地呆住了一兩秒鍾之久。然後,端木先生憤怒地大吼一聲,像頭野獸一樣,掙脫了我的掌握,向窗子衝去,端木先生把木框和玻璃撞得粉碎。
但是,就在端木先生正要鑽出去的時候,葛萊、雷德和雨婷就象一群脫了韁繩的野狗似地一擁而上,把端木先生揪了回來。一場激烈的鬥毆開始了。
這個人凶猛異常,他們三個人一再被他擊退。端木先生似乎有著一股瘋子似的蠻勁兒。他的臉和手在跳窗時割破得很厲害,血一直在流,但是他的抵抗並未因此減弱。
直到雷德用手卡住端木先生的脖子,使他透不過起來,他才明白掙紮已無濟於事了。就是這樣,我們還不能放心,於是我們又把他的手和腳都捆了起來。捆好了以後,我們才站起身子來,不住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