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書說到:聽到這裏,我終於明白了盒子裏為何有倆粒相同的藥丸。而一粒有毒,一粒無毒,小樣,還整的挺懸。
端木先生比喻道:“這樣做,和槍上裝上消音器射擊一樣,可以置人於死地,而且還沒有響聲。從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把這些裝著藥丸的盒子帶在身邊;現在到了我使用它們的時候了。
端木先生說道:“當時已經是午夜過後,快一點鍾的光景。這是一個淒風苦雨的深夜。風刮得很厲害,大雨傾盆而下。外麵雖然是一慘淡的景象,可是我的心裏卻是樂不可言,我高興得幾乎要大聲歡叫起來。”如果你曾經為一件事朝思暮想,一直盼望了很多年,一旦伸手可得,那麼,你們就會理解到端木先生當時的心情了。
端木先生繼續道:“我點燃了一支香煙,噴著煙霧,借此安定我的緊張情緒。可是由於過分激動,我的手不住地在戰抖,太陽穴也突突地亂跳。當我開著出租車前進,一直來到大都路流星花園的那所空宅時,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
端木先生回憶道:“這時車窗外到處看不見一個人影,除了淅瀝的雨聲之外。我聽不到一點聲音。我從駕駛室向車裏一瞧,隻見慕容先生蜷縮成一團,因酒醉而沉入夢鄉。”
……
端木先生搖撼著慕容先生的臂膀對他說道:“先生,該下車了。”
慕容先生睡眼迷蒙的說道:“好的,司機先生。”
當時,端木先生想,慕容先生以為自己已經到了他剛才提到的那個“帝豪酒店”,因為端木先生看到慕容先生別的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走下車來,跟著端木先生走進了空屋前的花園。
這時,慕容先生還有點頭重腳輕,站立不穩。端木先生不得不扶著他走,以免跌倒。倆人走到門口時,端木先生開了門,引著他走進了前屋。
慕容先生一麵亂跺著腳,一麵醉醺醺的說道:“黑得要命。”慕容先生將皮鞋上沾有的泥土都跺了下去。
端木先生聽到慕容先生說這話後,解釋道:“咱們馬上就有亮了。”他說著便擦燃了一根火柴,把帶來的一支蠟燭點亮。
然後,端木先生一麵把臉轉向慕容先生,一麵把蠟燭舉近了自己的臉。端木先生繼續說道:‘好啦,慕容先生,你現在看看我到底是誰!”
慕容先生醉眼惺忪地盯著端木先生瞧了半天。然後,端木先生看見慕容先生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恐怖的神色,整個臉都痙攣起來,這說明慕容先生已認出端木先生來了。
這時,慕容先生已經嚇得麵如土色,晃晃蕩蕩地後退著。端木先生還看見慕容先生的臉上有大顆的汗珠從的額頭滾落到眉毛之上,慕容先生的牙齒也在上下相擊,格格作響。
……
端木先生看見了慕容先生這副模樣,不由自主的靠在門上大唱不止。
端木先生唱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
慕容先生合道:“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了你藏好的毒,我的心情在顫抖……”
端木先生唱道:“恨你就像大風往北吹……”
慕容先生合道:“北風呼呼的刮,雪花飄飄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