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的演講你怎麼沒有參加!”歐陽鳳很責怪似的問道。
我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
“你好沒良心人家好不容易搞定了上任學生會會長,你---”
“誰讓你做好人了?我不是說了不參加嗎?是你自找麻煩!”
“你—我—哼!”
孫適無奈地甩甩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她生氣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姿色,孫適還是認為她跟許曼相似,隻是……
“孫適你好厲害!文學社你也參加!小弟真是佩服、佩服,像我們這檔次的人,能進文學社那是兄弟的光榮!……”我兩眼直瞪著。
別做夢了吧!那是我們這檔次的人進的嗎?餘蕭是什麼人?天生的作家!你有多少文學細胞,曹鵬一年能拿幾個全國性的作文競賽獎杯。你能啊?別把文學當茶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晨楓心裏想,似乎對我的能力懷著莫大疑惑。
我沒有太多理會,仍然愁眉緊鎖,作我的沉思狀。
“不要怕那什麼演講,雖然那很重要,不過隻要你以平常心去對待,那也就沒什麼了。失敗了沒關係,隻要盡力就行,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足夠了,你說對吧!”晨楓忽然話鋒轉變,讓人難以摸透他的真正動機,似乎話裏又帶有無盡的諷刺,可是我仍然沒有理會他那滔滔不絕的大口。
“演講失敗,也就是進不了文學社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演講大師什麼的,如果你加把勁的話,恐怕將來的文學健將還有你的名字哦!…”
晨楓繼續練著他的噴壺,這是他的本性啊,哎!盡管他看出我好象不再乎他說什麼,可他還是在不停地說著.是他口才好!沒辦法啊!走到哪就能說到哪,看到一間公廁,他能說到你家。
“參加文學社不需要演講!“我打斷了他的話,冷冷不丁地插上了一句。
晨楓立即打住了,靈活的嘴巴子僵住了,他那箭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這——這算什麼啊?——“
晨楓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把我殺死在目光裏,那目光充滿了責備,為什麼不早點兒說?害得人家浪費了那麼多的口水。
我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少見的一絲微笑。
“哇——”晨楓驚歎地叫道,“‘陰麵少俠’,你竟然會笑啊?!”
晨楓的驚訝引來了同學們的目光…
我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似乎是曇花初現時的光彩隻有短暫的一瞬。我還在想著許曼,可歐陽鳳卻又時常在眼前漂浮不定.我不知道該懷念什麼。可我過去是真心地喜歡過,也爭取過,還放棄過。也許我們終將成為不同世界裏的角色。我不知道許曼是不是有著同樣的想法,不過現在或許不必要再去想了.可我卻還是無法用心去做我應該做的事,難道仍是在想她?我難道真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我不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麼,對於過去的一切竟是那麼地依戀.明知道自己沒有認真地走過,卻還是依依不舍。因為她,我摔倒了,摔碎了心,是晨楓把我從深淵裏拉了出來,修複我摔碎的心。我一直這樣地思念,有時寧願被陷在沉思裏麵,因為隻有那一刻我才會感覺到一絲溫暖,隻有那一刻才有朦朧的十七、八歲的心理。可後來呢?卻又常常自責。學習又放到了哪裏呢?盡管我總覺得愧對於父親!
課堂上我無法隨著老師的腳步前進,一切外界的音響與生機都無法存入腦海,我隻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裏,我總在思考我和她,其餘的對我來說都歸納為身外之物了,包括我最初的夢想,父親多少次譴心的教誨,還有最讓我心痛的四叔,曾經立誓在學校堅決不做的三件事都煙塵般消失。
我對每個人都是那麼地敏感,她的影子總是擺脫不掉,是她在跟從,還是我在緊緊地跟隨?我
忘記,我不想再要那斷記憶繼續存留,打擾我的生活秩序,盡管它有太多值得珍惜.難道是我喜歡上
她?可這朦朧的感覺又從何而起呢?我不懂愛情,也不敢暢談這方麵的文字。或許它就像一朵類似曇花的花,在你麵前用自己的芳豔,騙光了你的目光,展示過了那迷人的花蕊,便莫名消失。愛情的含義永遠都是飄渺的,模糊不清。
躲開相思,披上裘衣,走出燈明人爭的屋子,小徑裏明月相窺,枯枝在雪地上又縱橫地寫滿相思。
已記不清在何時教我這首詩,可它卻一直回蕩在我的耳畔,可它卻又寫到了我內心深處。思念的季節,斷續的情絲,需要放棄,卻又斬不斷那藕斷絲連,是何等地令人心碎。十七八歲的花季啊,我還不知道自己已踏入懵懂的雨季。
“為什麼我總在回望過去?往事憂愁,無法掙脫。過去曾經擁有已足夠,為何我要做一隻貪婪的狼,對於過去美好的一切充滿渴望?為什麼總要做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的人?我想,似乎我自己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