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偌大的澡盆裏的熱氣蒸發在我的臉上,整個人都舒服且愜意極了,然而我的心卻在“撲通撲通”得亂跳著,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別緊張別緊張,勾引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叫勾引,那叫行為藝術。
當然這句話要在選對男人的前提下,別隨便街頭遇到一個長得貌比潘安實則內心猥瑣的男人就“行為藝術”了,那叫蠢。要找的一個至少你打心底裏覺得他可靠的男人再“行為藝術”也不遲啊。
於是我就這麼等待著我的獵物,實則內心可能比我的獵物還緊張。隻聽門終於又被推開。
“謝姑娘,掌門讓我來看看你。”然而不知道哪兒跑來的鶯歌語讓我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畢竟我是在洗澡,師傅怎麼可能輕易過來,我必須得絕了他的後路他才能過來不是?
“啊我肚子痛……你走開我看你不順眼,換一個換一個!”
於是我以如下理由趕跑了蜀山十幾個醫藥師,什麼你鼻子塔,你眼睛斜,你耳朵是招風耳等等。直到洗澡水都變的涼了,水都滿得沒法兒加水了,我都凍得渾身發抖了師傅才終於出現。
想必他早知道我打的什麼心思,來了之後將我掛在架子上的衣服一扯直接將我從水裏撈了出來並且裹住,當然四下已經沒有人了。已經入冬的天我凍得瑟瑟發抖的縮在師傅懷裏,一路被他抱進了他的寢殿。
過了這個年我就十五歲了,已經到了及笄的年紀,已經可以嫁人了,這些師傅都知道嗎?我在他身邊從七歲鬧騰到了十五歲,由小孩子的惡作劇到現在刻意地勾引,能對他做過的我都做了。在我謝綰的字典裏從來沒有矜持二字,我知道師傅也已經習慣了。
我的衣服並沒有穿好,連身子都麼有擦幹淨,隻是被裹了層衣服就抱進了師傅的寢殿,師傅的被子是涼的,看來先前並沒有睡呢,凍得我緊緊的把被子裹住了。然而我的額頭上還都是水珠,一出澡盆就變成了冷水,滑落下來涼涼的沾濕了我的眼睫和嘴唇,甚至還低落到我的脖子裏。
師傅拿毛巾給我擦了幹淨,然後突然坐在我身邊語重心長道,“綰兒已經是大姑娘了,怎麼還這麼胡鬧?”
我怎麼就胡鬧了,我一沒搶二沒偷的,不就是把熱水澡洗成了冷水澡嗎?
“師傅還知道綰兒是大姑娘了……”我突然鬆開了我的被子,一陣冷空氣侵蝕骨髓一般讓我一陣縮脖子。師傅看到立刻將我抱在懷裏擋住了風,然後把被子重新給我蓋上。
我並沒有讓師傅得逞,胸口的衣物已經事先掉落了,讓師傅簡直措手不及。我仔細看著師傅的眼睛,難道他連一絲一點的情欲都沒有嗎?
“綰兒,你成天就知道想著這件事,那要是這件事過去了,你還想些什麼呢?”
“那便不想了。”我當然是騙師傅的,當然會想第二次第三次啊,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滿足呢。
“可是你……”
“過了年我就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你明明還是個好孩子。”師傅這話說的甚是氣人,我哪裏還像個小孩子了,我現在的饅頭可比以前大了一倍呢。因為師傅這句話我更加肆無忌憚,直接離開師傅的懷抱不再貼著他,這樣一來我的整片雪白的肌膚都落入了他的眼睛,包括我因為羞恥心用衣衫微微遮住的那塊我一直有點自卑的地方。
於是坐在床邊我看到了牆上高大的影子,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腰部,熟練地一鬆白玉帶便落到了地上,然後是白色衣衫,白色裏衫,我忽然知道我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厚臉皮,因為我隻敢盯著牆壁的影子看,心跳快得將自己的呼吸都忘記了。
那一夜我第一次和師傅肌膚相親,我知道說起來很是慚愧,因為我們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但在我觀念裏愛情不分年齡身份和地位,我甚至覺得是我占了師傅的便宜,因為他如此優秀而我卻一事無成。
師傅曾在我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向我確認,想好了嗎,和他一起?
我想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問,不然我坐到這麼厚顏無恥的地步是為了什麼,就是怕有一天師傅拋棄了我不要我了。這樣一來,他會永遠呆在我的身邊吧。
我知道我的選擇沒有錯,七歲一見傾心,十三歲情愫已深,十五歲愛已成癡。就算最後我一無所有,也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