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同樣也想到了這個詞,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自己的短刀,虛指向孔雀,一臉戒備。在他的推斷中,這個內奸可是化勁的實力,雖然他讓薑文鑫下了毒,但是能造成什麼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孔雀知道自己理虧,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漂亮的眸子中沒有生氣和憤怒,有的隻是宛如一汪春水般的清澈。而其他的菜花雖然有心說話,但是她們也不是沒有腦袋的女孩,看見鵬程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麼,所以她們也什麼都沒說。
看著麵前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自己,鵬程險些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斷,但是鵬程卻不敢放鬆,連薑文鑫都能騙過的人,演技得何其了得?
就在鵬程和這孔雀對峙的時候,一聲慘叫突然在菜鳥宿舍的方向傳來。
“不是你們!”
鵬程心中一驚,顧不得和孔雀對峙,連續在身上拍了幾下,禁製解開,然後速度暴增,像是利箭一樣射向宿舍。
房間內,穿戴整齊的菜鳥十號正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打滾,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宛如得了羊癲瘋一般。
衝回房間的鵬程看見有人要去扶他,大喝道:“別動!”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嚇了一跳,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在過去十天的訓練中,鵬程多次以一己之力承擔將近一半的負重,鵬程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比薑文鑫都高,所以他們一直唯鵬程馬首是瞻,此刻沒有任何猶豫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在他們的心裏,薑文鑫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是魔鬼教官,而鵬程的印象則是一個可以將後背交給彼此的兄弟和以及能夠信任的大哥。
鵬程讓所有人後退,自己卻走了上去,看到在地上掙紮的身影,冷笑道:“老子的毒滋味怎麼樣?”
就在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時候,鵬程反握短刀,猛然紮向他的心口,想要一擊斃命。
其他人駭然,他們不明白鵬程為什麼會向昔日的夥伴下手,但是聽鵬程的話這一條已經成了他們的潛意識,雖然不解,但是卻毫不猶豫的相信鵬程的做法必定有其原因。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太容易相信一個人,鵬程平日的做法值得其他人這般尊敬。每次訓練,他都是承受最多痛苦的那個人,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每次訓練,鵬程都會思考這個訓練的目的,然後將這些傾囊相授,這也是他們的實力能夠快速提升的根本。
就在短刀即將貫穿菜鳥十號的胸口時,一道閃亮的銀光宛如黑夜中的明燈一樣亮起。
“鏘!”
一聲金鐵碰撞的聲音傳來,鵬程連續退後了四五步才停了下來,一臉駭然看著對麵那個正緩緩爬起來的單薄身影。
在鵬程的短刀撞向那抹銀光的時候,隻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了石頭一樣,手臂發麻,短刀險些脫手而出,現在手臂依舊有些輕微的顫抖。
菜鳥十號輕輕的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嚓哢嚓”幾聲脆響,然後用手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鮮血,讓一張普通的臉蛋顯得有些猙獰,聲音冰冷的宛如九幽吹來的寒風。
“你說是你給我下的毒?”
“是。”鵬程體內的內勁瘋狂的運轉著,化解著手臂上傳來的酥麻。而他也知道對方沒有繼續動手的原因:對方正在試圖化解侵入他體內的毒。
不過你以為老子的毒是那麼好清理的?鵬程心裏冷笑。所以他也樂得和對方拖延時間。
菜鳥十號的嘴角似乎扯了扯,似乎有些好奇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內奸的?”在說出內奸這個詞的時候他沒有露出任何不妥的表情,好像當內奸很正常似的。
而聽到他的話其他人就不是那麼淡定了,眼中怒火燃燒,菜鳥一號更是想要衝上去,不過被鵬程一句話就拉了回來。
“我打不過他。”
菜花一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你怎麼可能打不過他!”
“他是化勁強者,你讓我怎麼打的過?”鵬程苦笑。
“什麼?!”聽到鵬程的話,剛剛趕來的菜花們和菜鳥們一起發出驚呼,然後恐懼的看著對麵狀如魔鬼的菜鳥十號。他們竟然和一個化勁的敵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菜鳥們想想就是一陣後怕。
如果他在他們熟睡的時候動手,後果不堪想象!
對麵的菜鳥十號似乎是非要知道問題的答案,不依不撓的問道:“我一切都表現的很正常,中規中矩,你是怎麼發現的?然後又怎麼向我下/藥的。”
鵬程看著身邊同樣好奇的看著他的人,他自然不可能說他是無差別下毒,那樣無疑犯了眾怒,就算是在鵬程的實力最高,他們也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鵬程眼珠一轉,冷笑道:“一切都正常這卻正是極度的不正常,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其實這正是你最大的敗筆。”
話鋒一轉,鵬程怪異的笑道:“至於怎麼下的毒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帶著這個秘密去死吧!”此刻他的手臂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握著短刀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