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鵬程小心翼翼的道。
宋鬱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不過抓著被單的小手卻放鬆了。眼見的鵬程自然發現了這個細節，心中一喜。
“宋鬱……”
“不要說話。”
額……鵬程看著依舊低著頭的宋鬱，連忙閉上了嘴，就像是等待老師講課的學生一樣，老實的坐在宋鬱的身邊。
宋鬱麵無表情的看了鵬程一眼，然後抱著膝蓋，將腦袋埋進膝蓋之間，又將被子向上拉了拉，擋住自己雪白的肌膚和胸前的豐滿。
宋鬱不說話，鵬程是不敢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恢複了沉悶。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鵬程的錯覺，他感覺氣氛較之剛才要好得多。
“鵬程。”將頭埋在膝蓋裏的宋鬱突然輕聲說道。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讓人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我在呢。”鵬程連忙回答道。鵬程的精神時刻緊繃著，聽到宋鬱叫他名字，差點喊“到”，不過在話剛要出口的時候反應了過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宋鬱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著鵬程的眼睛，緊緊的咬著下唇，半晌之後才說道：“你現在是鍾雲霄還是鵬程？”
看著宋鬱眼中細碎的傷痕以及決然，鵬程心中一痛，同時也清楚宋鬱問這個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的原因。
宋鬱喜歡的是鍾雲霄，不是鵬程，而且鵬程和鍾雲霄兩個名字代表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如果鵬程回答自己是鵬程，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結果，他依舊是宋家的女婿，不過是和宋可在一起。
而如果鵬程回答自己是鍾雲霄，那麼他就需要舍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帶著宋鬱離開。
雖然宋鬱沒有說，但她眼中所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在床上，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可以向女人許下任何承諾，答應各種各樣的要求。但對於鵬程來說，這個問題卻著實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不論是宋可還是宋鬱，都是他不能舍棄的。
宋鬱問完了問題也不說話，隻是盯著鵬程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心裏。而在宋鬱目光的注視下，鵬程竟然有些不敢與之對視，也許是因為鵬程想要同時擁有宋鬱和可兩姐妹而感到對不起宋鬱吧。
鵬程現在寧可去和鍾雲霄對峙也不要和宋鬱對視，太壓抑了！
宋鬱抬頭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左右為難的鵬程說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你還沒有想好你是誰麼？”語氣平靜，似乎絲毫不在乎鵬程的答案一樣。
“我是……”
經過五分鍾的天人交戰，鵬程決定先穩住宋鬱再說，否則宋鬱要是做什麼傻事的話，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