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現在的事情已經觸動了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這就好比嚴厲的班主任和學生之間的感情,對於老師的嚴厲,學生們平時的時候都是恨得不要不要的,暗地裏咒罵,甚至明麵上和老師對著幹。
但是在畢業的時候卻哭得稀裏嘩啦的,尤其是平時和老師關係最不好的,哭的比誰都凶。
在這場為期兩個月的訓練中,薑文鑫就充當嚴厲老師的身份,指導鵬程他們訓練,嚴厲的近乎苛刻。
而對於這種老師,學生的印象卻是最深的。時間流逝,多年之後,這些學生在和別人談及老師問題的時候,多半會把一句話掛在嘴上--多虧當初那個老師對我的那份嚴厲。
悲傷蔓延,整個操場都是女人的哭聲和男人壓抑著的哽咽,連孔雀的眼中都有淚花在閃爍。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有喜怒哀樂,她之所以沒哭出來,隻是因為她能很好的壓製自己的情緒罷了。
薑文鑫和鵬程是在場所有人中保持最“完好”的兩個人,薑文鑫是經曆過許多次,習慣成自然,盡管心裏難受,表麵卻不會流露出來。
至於鵬程,則是歲月的沉澱。再怎麼說鵬程兩世加一起已經超過了六十歲,完全可以說他現在是二十幾歲人的人,卻裝著六十歲的心髒。
鵬程和薑文鑫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無奈的神色,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對於現在的狀況,隻有一個辦法--順其自然,發泄出來就好了,他們都是內勁高手,心智較之常人自然要堅韌的多。
不過這一等就是過去了三十分鍾的時間。
哭聲收斂,所有人都眼圈紅紅的看著薑文鑫,一臉的不舍。
看見他們的樣子,薑文鑫笑罵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老子又沒死。難道你們向要咒死老子麼?”
聽到薑文鑫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剛開始訓練的時候,他們心中確實恨死了薑文鑫,但過了幾天他們就習慣了,現在甚至很感謝薑文鑫。
看大家的情緒穩定的差不多了,鵬程開始使用轉移注意力大法。
“我們要做什麼任務?還保密,不會像上次一樣去看什麼槍決吧?”
鵬程的話音剛落,眾人的呼吸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薑文鑫,一副薑文鑫不說出來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上一次槍決雖然沒有看見什麼讓人不可忍受的東西,但在槍決之前他們所承受的精神上的折磨卻很是深刻,就算是現在這種悲傷的氛圍想起,還是恨薑文鑫恨得牙癢癢。
看鵬程一句話就成功的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薑文鑫暗中向鵬程豎起了大拇指。嘴上說道:“當然不是,這次是真的任務,是上麵派下來的任務。”
“是什麼任務?”鵬程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聞言,薑文鑫露出怪異的神色,苦笑道:“現在還是不要告訴你們的好,否則我怕你們接受不了。”
如果薑文鑫不這樣說還好點,薑文鑫這麼說反而激起了他們心中的好奇,紛紛叫嚷著讓薑文鑫說出具體任務。隻能說對於薑文鑫安排任務的詭異,他們是害怕了,這要是不問好做個心理準備,萬一這次是去看大型的槍決呢?
在安排任務這方麵,薑文鑫已經徹底的不被其他人信任,誰知道他又會安排出什麼詭異的任務。看著眾人的臉色,鵬程為薑文鑫感到默哀。
薑文鑫臉上的表情更加怪異,實在頂不住眾人的眼神攻勢,苦笑道:“事先說好,這個任務不是我安排的。”
看見眾人點頭,薑文鑫這才緩緩的說道:“你們的任務是去當保安。”
“哦,當保安啊,我以為啥呢……啥?當保安??”聽到薑文鑫的話,鵬程下意識的接口道,不過話說到一般就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瞪著薑文鑫。
每天都經曆著酷刑一般的訓練,到頭來卻讓他們去當保安?鵬程沒內勁的時候還在芳姐的迷幻酒吧當保安呢。
薑文鑫的這句話成功打破了悲傷的氣氛,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看著薑文鑫,心中的想法和鵬程如出一轍。
累死累活的提高實力,然後你讓我們去當保安?當!保!安!
薑文鑫點頭,似乎是怕他們不理解,繼續補充道:“沒錯,是演唱會的保安,主要任務是維持治安。”
“我靠,你是認真的?”看薑文鑫不像是在開玩笑,鵬程怪叫道。
“我都說了你們會接受不了的,是你們偏要聽。”薑文鑫聳了聳肩,作無辜狀。
這也無怪他們接受不了,這就好像大學畢業然後去飯店當服務員一樣,連小學文憑的人都能幹的工作,你為什麼還要上大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