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曉得。”鵬程用衣袖小心翼翼擦著付雨茴臉蛋上的淚痕。
“那怎麼辦?”雲夢潔有些焦急的道。
擦幹付雨茴臉上的淚痕,鵬程苦笑著回答了雲夢潔的問題:“這隻能看雨茴她能不能自己走出來,對於心理上的問題,外人能做的隻是引導,剩下的還是要看她自己。”
“哦。”雲夢潔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看著付雨茴。
看著雲夢潔的樣子,鵬程不由有些無奈,別再付雨茴沒恢複過來再暈一個,所以他想了想,安慰道:“不過有我在,我肯定有辦法能讓雨茴恢複過來就是了。”
“真的麼?”雲夢潔驚喜的道。
“當然是真的。”鵬程肯定點頭。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隻能請神天機出手封印付雨茴的記憶了,蘇小依的記憶不就是被神天機封印的麼?
雖然鵬程不知道封印記憶需要付出什麼,但看著活潑的蘇小依,除了少了一些記憶,貌似沒有什麼影響。
在這時。
張叔已經看完關於付春芳的驗屍報告,然後抬頭看著卯兔說道:“你給我看這東西是什麼意思?這就能證明付春芳是為了我才死?”
盡管他的語氣依舊淡漠,但卻不再叫付春芳是賤人了。
看著態度上有所轉變的張叔,卯兔卻突然猶豫了,她手裏還有最後一張相片,也是剩下的資料中看起來最殘酷的一張相片,同時卯兔也知道,這張相片對張叔和付雨茴來說更加殘酷。
所以她在是否將這張照片拿過來的問題上猶豫了很久,不過作為替付春芳正名的最有力的證據,卯兔最後還是決定帶來,至於是否給他們看,視情況而定。
不過現在付雨茴已經昏過去了,也少了一些變故。
猶豫了片刻,酉雞最後還是在她麵前背麵朝上的相片上彈了一下,相片貼著桌麵滑了過去,最後停在張叔的麵前。
“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這張相片絕對會改變你對付春芳的想法,但是我不確定你是否能承受的住,我隻說這一句,掀與不掀,選擇權在你。”
說完,卯兔就不再說話,安靜的看著張叔。
本來已經向相片伸出手的張叔聽見卯兔的話,動作頓時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最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神色化為了堅定,毅然伸出了手。
卯兔搖頭暗歎,雲夢潔和鵬程則是好奇,不知道卯兔拿出來的相片到底是有多大的能量。
張叔拿起桌子上的相片,停頓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相片翻了過來,因為角度的問題,鵬程和雲夢潔並沒有看見相片的正麵。
在看見相片的正麵後,張叔雙眼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臉色瞬間蒼白沒有血色,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然後呆呆的看著相片,就跟傻了一樣。
這一幕讓鵬程和雲夢潔心中好奇,但卻又不好過去看。
“嗬嗬……嗬嗬……哈哈……”
就在鵬程和雲夢潔好奇張叔看見了什麼的時候,張叔突然笑了起來,先是很小聲的笑,隨後變成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笑聲,甚至笑的跌下了椅子。
但即使仰麵倒在地上,他依舊如同瘋了一般在狂笑,但他的眼淚,卻也緩緩的流淌了出來。
相片也隨著張叔一起落在了地上,再次背麵向上,似乎是不想讓人看見它。
張叔在地上爬了起來,臉上依舊是又哭又笑的表情,失魂落魄的跑出了會議室。
看著張叔跌跌撞撞的背影,鵬程知道,這人已經瘋了,同時他也更加好奇那張相片上的內容是什麼。
卯兔將相片撿了起來,再次按在桌子上,背麵朝上,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將這張相片拿出來,為死去的人正了名,卻又逼瘋了一個。”
見卯兔的神色有些黯然,鵬程沉聲道:“隻要問心無愧,何事不可以做?而且他不是你逼瘋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逼瘋的,如果沒有他種下的因,何來現在的果?”
聽見鵬程的歪理,卯兔有些勉強的笑了笑,不過她的心情倒也不那麼沉重了,畢竟能成為龍組的隊長,心理素質必然是極強的。
否則手下兄弟的死亡早就把她給逼瘋了。
畢竟龍組作為華夏和國際雇傭兵、其他國家特工等等爭鬥的組織,傷亡率可是極其恐怖的。就比如搶韓冰的任務,如果沒有鵬程參與,龍組正副教官外加十一個隊長,能在石井研究所裏逃出來的,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