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葉秋一手就抓住馬鞭,順著力道把那狗官扯下了馬,那狗官滾下地,一下就滾到了易葉秋的腳下,易葉秋一下就踩住他的心口,他很用力,那狗官立即就呼吸困難,臉色瞬間漲得跟豬肝色一般,雙手使勁的想托起易葉秋的腳,卻動不了分毫。
易葉秋看著腳下這個可惡的狗官,想到自己統治的國土之內竟然有如此魚肉百姓,為非作歹之人,當心怒從心成,腳下更下了幾分力,那狗官吐出了幾口鮮血,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是不是很想燒死我?要是燒死我,你知道會有何下場嗎?”
易葉秋一手托在膝蓋上,冷冷的俯視腳下那狗官,仿若在看一抹最低賤的螻蟻般。
見狀,易葉秋侍衛拿出一塊刻著飛龍的令牌出示在那狗官的麵前,那狗官一見到這個令牌,當場就變了麵色,原來被易葉秋踩到變紅的臉龐,現在簡直要滴出血了,他萬萬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是當今的皇上!
“是何人指使你來燒村?說!要是敢有一字隱瞞,朕立即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易葉秋放開自己的腳,那狗官立刻不停地咳嗽,不時吐出獻血。
那狗官不敢有所隱瞞,隻能說出實情,原來這裏的地方官生怕瘟疫蔓延開來,影響範圍擴大,驚動了聖上,自己烏紗帽不保,便想著幹脆來個封山燒村,將這裏一把火毀個一幹二淨,反正這些人也都是賤民,死幾個賤民也沒有知道。
“這些是人命,怎麼可以說燒就燒?!”雲姬聽到也忍不住了,人還是活的,就要被燒死,那些地方官不想著如何為百姓解除痛苦,隻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做出草菅人命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這裏都是瘟疫,要是不燒村,瘟疫蔓延開來,死的人更多,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帶了好幾個大夫來看,就連大夫最後都病死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那狗官以為雲姬是一般的隨從宮女,說話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是嗎?沒有辦法,你們就陪葬,朕就讓你和他們一起被燒死!”易葉秋臉色鐵青,揮揮手,侍衛立刻上前捉住那狗官。
“這位兄弟,你雖然幫我們出了一口氣,可那個人說的也對,要是瘟疫不除,我們就算不被燒死,也會病死,隻是死的遲一點罷了。”一個年老的村民不停地咳嗽。
“不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我帶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一定可以幫到你們!”易葉秋扶起老村民,然後望向雲姬。
“你什麼意思?”雲姬看到易葉秋的眼神,她不明白易葉秋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竟然你的占卜破解之術都甚是了得,想必你自然也能把這裏的村民都治好。我給你十天的時間,要是你不能把這裏的村民治好,我第一個就要燒死你,然後再燒死這裏所有的村民!那狗官雖然該死,但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要是村民的瘟疫治不好,為了避免蔓延,隻能燒村,當然,有你這個占卜師陪葬,黃泉路上想必會很熱鬧。我在村外等著你,不知道等來的是你的屍體,還是你的人?”
易葉秋對著雲姬冷笑,頓時他又成了雲姬熟悉的那個易葉秋,冷血無情。
本來對他的一點好感瞬間全部消失,這個人果然是天生的帝王之才,手腕鐵血,殘酷冷峻,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易葉秋帶著自己的人撤到了村外,隻留下雲姬一個人,臨走前他睨著雲姬意味深長的笑了聲,那笑含有三分的冷血,三分的試探,三分期待,一分……微不可見的擔心!
雲姬自己倒是不怎麼擔心,她知道萬子然就在附近,他可以幫到自己,想到萬子然她心安了不少。
易葉秋一行人撤走後,雲姬開始四處視察情況,越看眉頭就皺的越緊,情況比自己想象中要嚴重很多。
雲姬坐在地上,看著篝火出神。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萬子然看到雲姬點起的篝火,便悄悄趕來,他伸手從後麵蒙住了雲姬的眼睛,俯身在雲姬小巧的耳垂上輕咬了口。
“你要是不來,我自然有辦法可以讓你來。”雲姬輕笑,拉開萬子然的手握在手裏,萬子然果然一直在自己身邊,看到自己點起的篝火就知道了自己的用意。
“你叫我來,我怎麼會不來?我聽到你和易葉秋的對話了,我就說,這個易葉秋不會那麼好人,你現在知道了吧?根本就是在設圈套讓你鑽進去,要是沒有我,看你怎麼辦。”
“好了,這個時候還在吃什麼醋,你也看到了,有什麼辦法嗎?”雲姬拍了一下萬子然的手,嗔怪地說道,她看到萬子然的頭上有一根野草,順手也拿掉了。
“看到了,其實痢疾也好,瘟疫也好,首要要解決就是水源的問題,我下午四處看看,水源被汙染了,沉澱很久都得不到清水,有很多很小很小的顆粒浮在水裏,我也不能確定那些顆粒是不是就是讓村民生病的原因,但是,一定要首先喝到清水才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