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子然來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到處都種滿了桂花樹,他對獨孤湮完全沒有好感,心裏想到雲姬對這個獨孤湮的感情心頭就無名火起,他一拳打在一棵桂花樹的樹幹上。
桂花樹發出一陣搖晃的聲音,萬子然再一手靠在桂花樹上,以他的手勁,完全可以讓桂花樹立時沒有聲響,但是,他聽到一陣陣樹枝掉落的聲音,距離自己很遠,不過瞞不過萬子然的耳朵,很小的聲音,卻是很清楚的聲音。
萬子然有點奇怪,他循著聲音,走到一叢桂花樹後,伸手撥開枝葉,他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獨孤湮。
獨孤湮的手裏握著一把短刀,不住地砍在玫瑰花叢上,玫瑰花的樹幹柔軟,不到片刻就被獨孤湮砍下不下數十棵,砍完玫瑰花樹,獨孤湮還用腳踐踏那些尚未開放的玫瑰花蕾,他的臉上掛著一絲陰險的笑。
萬子然熟悉這種笑,他心裏滾過一陣涼氣,他不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萬子然十二個時辰,就是一天沒有見到雲姬,心裏就覺得空落落,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失去雲姬,雲姬在哪裏,他就在哪裏,心裏深處的失落,或者要讓更多的時間去填平。
雲姬一直呆在另外的地方沒有見萬子然,她知道萬子然絕對不會放下自己回去晟祁國,她也需要萬子然的幫助,衛蘭國的太醫個個都不敢靠近獨孤湮,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獨孤湮的症狀,雲姬需要萬子然高超的醫術幫忙治療獨孤湮。”你不是啟程回去了嗎?”雲姬算準了時間,從房間裏走出來,果然見到萬子然站在門外,錦月一早就把萬子然帶來了,隻是雲姬執意讓萬子然在外麵等。
“你是誰?可以隨意命令我?我喜歡在哪裏就在哪裏。”萬子然看到雲姬,心裏高興,但是臉上卻是不露痕跡、。
“隨便你,你喜歡走就走,喜歡留就留,你的去留與我無關、”雲姬也是當萬子然不存在一樣,從萬子然的身邊匆匆而過。
“那麼這個與你有關嗎?”萬子然忽然抓住從自己身邊經過的雲姬的手,雲姬收勢不及,倒在萬子然的懷裏,萬子然把自己的嘴唇印在雲姬玫瑰花瓣的唇瓣上。
四唇相交,萬子然的溫暖碰上雲姬的柔軟,所有的不快都消失在彼此的親吻之中。
過了良久,萬子然才鬆開自己的手,他見到雲姬的唇瓣已經是嬌豔欲滴,他很滿意地用手指按按雲姬的唇瓣:“這裏,是屬於我的領地。”
“你不回去了?”雲姬的怨氣也在親吻中消失,她的手放在萬子然的胸前問道。
“你不回去,我回去做什麼?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萬子然把雲姬擁進懷裏,他的頭擱在雲姬的頭頂,深深呼吸那股熟悉的馨香。
雲姬沒有說話,在萬子然的懷裏,她感覺到安全,所有的紛擾都遠離自己而去。
萬子然正欲開口說話,外麵傳來通報聲。
獨孤湮請雲姬前去相見。
“我和你一起去。”萬子然想起了玫瑰花,他一手握住雲姬的手。
“請十皇子留步,皇上隻是請占卜師一人。”宮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去去就回,我不會有事。”雲姬按按萬子然的手背,對萬子然露出一個微笑,萬子然還想說什麼,雲姬已經掙脫開自己的手,跟著宮女而去。
“還沒有來嗎?”獨孤湮眯起眼睛,抿了一口杯中的淡酒,濃鬱的酒香,味道卻清淡。這是衛蘭國有名的花酒,香味濃鬱,卻是清淡無比。
“有人去請占卜師了。”宮女小聲說道,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就算是我給你半刻鍾的時候,要是半刻鍾之後占卜師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你的下場就是這樣!”獨孤湮忽然抽出身邊垂簾懸掛的長劍,一劍削下宮女的眉毛。
宮女顫抖著爬了出去,獨孤湮對一邊的太監說道:“滿上,給我把酒壺滿上。”
“皇上,諸大人交代過,隻能給皇上喝一壺、。”宮女和太監跪滿一地。
“諸大人?誰是諸大人?我是皇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要喝酒!”獨孤湮的眼光迅速掃過門外,眉毛一挑,聲音高了八度。
“皇上,諸大人……”
“你們再不拿酒來,我就把你們都殺了!”獨孤湮指著跪在地上的太監和宮女大聲喝道。
雲姬在門外聽到獨孤湮的喝罵,一手就推開了大門,見到獨孤湮一手持著酒壺,一手握著長劍對準地上的宮女和太監。
“你是誰?”獨孤湮眯起眼睛,嘴裏噴出一陣酒氣,雲姬相距甚遠,也不禁皺起眉頭,獨孤湮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是你的姐姐,雲姬。你們先出去。”雲姬望著獨孤湮,眼神清澈。
宮女和太監聽到雲姬的話,如獲大赦,立即全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