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立即點點頭,“欣兒知道了,姐夫。”
白玉彬對她笑了笑,又對美婦人道:“姨娘,我已與語兒商量好,先讓欣兒去童學堂呆上兩年打基礎,等她打好了基礎再由我們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所以明日一早,我會讓小刀過來接欣兒去童學堂,您為她準備一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美婦人連連點頭應是,然後又催促他道:“語兒需要休息,你還是快帶她回去吧,別的事你就先別操心了。”
白玉彬聞言點了點頭,道了聲告辭後,便抱著楊語向洞府飛去。
因靈力耗盡而累倒並不似神識損傷般嚴重,所以在經過一夜的沉睡和白玉彬一刻不停的靈力輸導下,第二日清晨,楊語就醒了過來。
神識清明時,楊語覺查到自己是趴在一具溫暖的身體上的,身上毫無阻隔的肌膚相貼感,讓她清楚的意識到某人趁她昏睡之際,又將她給扒光了。鼻端清冽好聞的男子氣息,是屬於白玉彬的味道,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也不睜眼,隻如貓兒般滿足的用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淺眠的白玉彬猛的睜開眼,眼神在瞬間迷茫然後立即清明起來,他低頭望了望枕著他胸口笑的一臉滿足的女人,心頓時就軟成了一團,“醒了?”
“嗯!”楊語閉著眼,將臉轉了個方向,開始悠悠的告黑狀,“白玉彬,震陽師叔要禁足我十年呢,秦真道君說,要把你也踢下山去,要讓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清脆嬌軟的聲音帶著撒嬌的語氣,有別於平時的清冷淡漠,聽在白玉彬耳裏,隻覺心頭一片棉軟。“放心吧,師傅那根本就是嘴上說說的,就算我真被師傅踢下山了,不是還有小刀和蔣清在嗎?一會兒我再給顧師兄他們每人發一道傳迅符過去,萬一師傅他們要是真狠心的要斷咱們的糧,也好讓他們幫我們出去采買些必須品。”
白玉彬笑的一臉溫柔,伸手輕撫著她的背,似在安慰她般。
楊語聽的便輕笑起來,“跟我想的一樣,我當時聽著就覺的你師傅所說的這個責罰,說了跟沒說一樣。”說到這裏,她睜開眼睛,對上白玉彬的滿是星光的眼眸,“昨天,我用精血引動五陣融合時,把在千丈峰閉死關的淩空,淩天和淩雲三位道君都驚出來了。”
白玉彬了然的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似歎息般道:“他們向你逼問怎麼布設陣法?還是想要逼你交出什麼法寶?
楊語眨了眨眼,一臉的驚奇,“你竟知道他們問了我什麼?難道說這三位道君向來性情如此?”
白玉彬雙手探入被中,貼上她赤裸的背脊,懶洋洋的道:“淩天、淩空、淩雲三位道君原是九華山上代首座太上長老的血緣晚輩,乃是同胞三生子,他們自小就展現出了過人的修練天賦,在門中極受重視,身為天之嬌子,性格霸道跋扈些,也可理解,隻是待他們結丹收徒之後,師門中的眾位長輩和師兄弟們才發現,他們的性格不隻是霸道跋扈這麼簡單,還有極度的偏執。他們認為即入他們門下,便該守他位的規矩,師門庇護教導他們,他們的弟子就該代師還恩,所以每當他們的弟子外出曆練,回來後就得一一交待自己的行程,還得將曆練所得的一切寶物上交給他們,就為此事,他們門下有兩位得了大機緣的弟子最後選擇了叛出師門,一位入了七重天,另拜了一位元嬰道君為師,一位躲起來修練致結丹,然後入了紫陽門。”
楊語冷笑,“這不是什麼偏執,這是自私,真這麼愛護師門,怎麼不見他們自己外出為師門搜尋寶物呢?”
白玉彬繼續道:“就為這事,上代首座太上長老歸墟時要三位師叔發下心魔誓,自此於千丈峰潛心修練,不遇強敵來襲不得步出九華山,更不許他們幹涉門中事務。”
楊語恍然,“難怪!我當時就覺得的這三位道君的行事做風跟震陽師伯他們不一樣,然後聽他們的對話,就覺的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好像挺在微妙的。你師傅和我師傅,還有震陽師伯,他們與三位師叔對話時都好像帶著層顧忌似的,我原來猜想,可能三位師叔修為過高,有奪九華山權柄之嫌,可當時陣法一震動,那三位師叔們就衝過來的,看著也不像是不關心門派安危的人,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所以日後語兒若遇上淩天師叔他們,能避則避,若當真避不開也別將身上要緊的東西顯露出來。”白玉彬又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