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嚓——”第五道天雷已經快要在烏雲中蘊釀成型了。
快要來不及了!身上的法衣已經破損的一破就直往下掉碎末了,為了不裸奔,楊語心念一動,一件法衣自乾坤袋裏飛出,她一心三用,一邊飛奔,一邊灌著仙泉,一邊伸手將法衣穿上身。
“轟嚓!”天雷帶著恐怖的氣勢直劈而下。
楊語卻是在天雷劈下的前一刻,背後血翼一展衝天而起,扇動著血翼身形忽左忽右的閃動起來。
巨大的雷柱在衝出烏雲時,再次分化為千萬道銀蛇,張牙舞爪的直直往楊語追去。這第五道天雷,其雷柱的大小又比第四道天雷粗了一倍有餘,因此化為千萬小銀蛇後,比之第四道天雷時的電絲,不但更粗了幾分,轟劈在身上的威力更是強了不隻一倍。
楊語收起血翼拚命躲避的同時,手上裝仙泉的葫蘆根本就不敢再收起來了,此時她隻有兩個動作,大口的吞咽仙泉和拚盡全力的挪移身形,在萬千的電芒之間,她努力讓自己盡量少的被閃電劈中,同時努力的向第六個雷池猛衝。
肉體在不斷的被破壞和修複,幾乎她每邁出一步都有成片成片的焦皮碎肉掉落下來,當衝進第六雷池時,楊語正好被一道拇指粗的雷電劈中,身上的法衣直接代成黑灰炸開,露出法衣下泛光的骨格和血紅的內髒。楊語幾乎是在法衣碎開的同時又飛快的套上了一件新的法衣,但那瞬間露出的法衣之下的慘烈,仍是讓周圍圍觀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聽了一口涼氣。
秋水峰上,白玉彬雙目血紅,心疼的幾乎要湧出血淚來。他額上青筋抽搐,手拳泛白,拽緊的完全沒了血色。被天雷劈的肉焦骨碎,全身焦黑,這就是她保證的“沒事”!白玉彬緊咬著牙關,心中的怨念幾乎要他整個人撕碎。
“最後一道天雷了,她會沒事的。”謹軒道君歎息般的低聲道,楊語法衣破碎露出的瞬間,那慘烈的景況他自然也看到了,他死死按著神色扭曲的白玉彬,希望他能平靜下來。
無數目光都在緊盯著停在山穀半空的那道纖細身影,最後一道天雷了,也是威力最為恐怖的一道天雷,之前的第五道天雷已經劈的楊語那般慘烈了,她倒底能不能扛住這最後一道天雷呢?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這最後一道天雷落下的一刻,揭曉答案。
淩天、淩雲、淩空道君三人卻是雙眼燦燦的望著那藍光閃爍不斷的五個雷池,淩天道君語氣興奮無比的道:“有了這六個雷池,我九華山想不成為九派不首都難。”
淩雲道君道:“這六個雷池,威力由弱到強,就是元嬰修士都可以用,說不得其他幾派到時還要來我派租借,以給門下弟子煉體之用呢。”
淩空道君道:“攔截天雷為已用,何等的大手筆,我派有了這六個雷池,想不興盛都難了。”
語兒正在渡劫的生死關頭,這三個混蛋竟然在這裏討論雷池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利益?白玉彬猛然回頭,血紅的眼死死的盯著淩天道君三人,恨不得能從三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發現了他情緒變化的謹軒道君和秦真道君立即低聲喝斥,秦真道君喝罵道:“臭小子,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秦師弟,這麼強的殺氣,你這徒弟想幹什麼難道還不清楚嗎?”淩天道君的目光冷冷的掃了過來,身為元嬰巔峰修士,若是連針對自己的殺氣都感覺不到,就妄費他活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得了。
謹軒道君輕輕的向邊上邁出一步,身形正好將白玉彬完全擋在了身後,他麵無表情的看向淩天道君三人,“三位師弟,我徒弟都還沒渡完天劫,生死都還未知,你們當著我的麵大談雷池能給門派帶來多少好處,是不是過了些?”
淩天道君三人麵色一僵,自知理虧的扭過頭去。
白玉彬卻冷笑起來,被這三個不要臉的師伯一提醒,他倒是記起來他該做卻還沒做的事來了。“謹師伯,師傅,震陽師伯,趁著大家都在,我們先說清楚這雷池的歸屬問題。”
淩天道君的鷹瞳立即掃了過來,口氣陰寒的道:“歸屬?這雷池建在九華山上,自然就歸門派所有,你小子難道還想獨吞了這份好處?”
白玉彬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望著震陽道君道:“震陽師伯,這雷池是語兒提議建的,陣圖是語兒雷的,陣柱是我煉的,雷電用的是語兒渡劫的天雷,這雷池除了陣法勞煩師伯出手幫忙了下外,可說全都是我夫妻組建的,若說好處,我夫妻難道不該明正言順的拿一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