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道君不滿的皺眉怒哼,“你就有自信兩百年後可以晉階化神?”
白玉彬微微一笑,自信的抑起頭,道:“不如我與三位師伯打個賭如何?請震陽師伯和清水師伯做見證,我們就賭一賭三位師伯與我夫妻誰人能先踏入化神境,輸的人要在不違反道議的前提下,答應贏的人三件事。”
淩天道君輕蔑的瞥了白玉彬一眼,冷笑道:“黃口小兒,簡直不知所謂,就以你如今小小的金丹初期境界,敢與我兄弟三人賭誰先進階化神?你以為你是誰?”
秦真道君嘿嘿一笑,“三位師兄莫非不敢麼?要知道,你們已經是元嬰巔峰了,可小弟這徒兒和他媳婦可還隻是金丹初期,不管怎麼看,這賭都是你們占便宜啊。”
淩天道君狠狠瞪向秦真道君,“秦師弟,你不覺的對我們用激將法有些太過了麼,正如你所說,你這弟子也才金丹初期,而我們已經是元嬰巔峰了,你這弟子可沒多少勝算。”
淩空道君卻出聲道:“二哥,既然秦師弟有這興致,小師侄又是初生牛犢,無知無畏,咱們就跟他們賭一賭又有何防?”他皮笑肉不笑的掃了白玉彬一眼,冷笑道:“我們贏了也不要你夫妻做三件事,隻要你那妻子將她在上次,太古遺址中所得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就是了。”
白玉彬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嘴角卻是楊起了一抹冷笑,“好,我們夫妻若贏了,也要不三位師伯做三件事,隻要三位師叔別再隨便插手管門中事務,今後更不能任意向門下弟子索要其身上功法法寶之類的東西,也就行了。”
淩天、淩雲、淩空三兄弟忠於門派的心,是所有人都看得見也感受得到的,可重點在於,他們所用的方便太過偏激,使用的手段也太過霸道無禮了,月滿則虧,凡事做的過了就會造成反效果。白玉彬佩服這三位師伯對門派的忠心,卻極度鄙視他們的自私,無禮與偏激。
淩雲道君哼了一聲,臉色陰沉的怒道:“你這黃口小兒在怨怪老夫三人擋了你索要雷池利益一事,說來說去還不是挖空了心思想從師門弄好處,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白玉彬差點沒被他氣笑了,“師伯,你怎麼就不想想,若沒有我家語兒,這雷池會出現嗎?你怎麼就不想想,若不是我家語兒費時費力的畫出陣圖,若不是弟子不惜耗費大量財力,以珍惜材質煉製出了高品質的陣柱,若不是我家語兒連渡劫都不顧危險的將雷電引入陣法內,這雷池能出現麼?這雷池雖然設置是由震陽師伯操手的,但其實根本就是我夫妻二人共同建造,我們有心為師門造福,事後向師門索要部分好處又有何不對?這本就是件有利師門,也有利我夫妻二人的事情。難不成我們進了九華山就該奉獻自己的所有?連半點兒好處都得不到,還要費時費力耗費大量錢財,身為修仙之人,誰會這麼蠢?若是按師叔們所想,九華山的弟子隻怕會傾刻間走的走,逃的逃,不用一個月就成荒山了。”
淩天道君被白玉彬的話頂的一噎,半天也說不出話,淩空道君看著他麵色陰沉,淩雲道君卻低著頭,似在思考著什麼。
“玉彬,你這小子怎麼可以跟三位師伯這麼說話,還不快跟你三位師伯道歉。”震陽道君見氣氛沉靜下來,立即板著臉出來打圓場。
白玉彬突然就想了“寵兒害兒”四個字,他以前沒機會接觸這三位高高在上的師伯,不清楚他們的品性,今日一見才意識到,三位師伯會這樣的偏激霸道,很有可能是給師門的一眾師伯、師祖給寵出來的。這三人自小天姿出眾,一直就被眾人捧在手心上,連一句重話都沒被人說過,就算是做錯了,也沒人忍心苛責他們,也難怪會養成他們這樣偏激霸道的思維方式。
這三人沒被師門寵成三頭白眼狼,還真是曆代師祖保佑了。
白玉彬無聲的歎了口氣,態度恭敬,語氣卻堅定的道:“震陽師伯,師侄自覺並未說錯什麼,淩天、淩空、淩雲三位師伯能在五百多歲就修練到元嬰巔峰,天資悟性自不是一般人可比,孰是孰非,師侄相信三位師伯能自己分得清,若非三位師伯的想法有了偏差,以三位師伯的天資,當初前首座太上長老又怎麼會讓三位師伯發誓閉關於千丈峰,玉彬佩服三位理師伯對師門的忠心,但請恕玉彬直言,師伯們的想法雖好,做法卻是錯了。若是人人有了成就反而要向師門獻出自己的所有,庸庸碌碌的人反而相安無事,試問門中還有誰肯努力上進?長此以往,真正有才華人才會離去,開門收徒隻怕也會讓人退避三舍,留下的那些弟子不是好吃懶做,就是混吃等死的無能之輩,那樣的九華山是三位師伯想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