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震衣袖,白府專門請煉器大師以多咱珍稀材料煉製的府門就這樣化成了塵土,化神之能有此可見一斑。
白玉彬含笑看著楊語傲嬌的女王風情,她平時清冷淡然,情緒波動級少,像此時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直到那道倩影,他才收回目光,轉眼看向在場唯一的一名滿額冷汗卻仍堅定站著的元嬰修士。“十七叔祖,知道你為何現在還能站著麼?”
白十七現在連動一個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僵硬的苦笑道:“白十七謝少族長恩典。”見識到了楊語的手段,若是再看不出白玉彬仍對他手下留了情的話,那他這兩百多年的日子也算是白活了。
還好是個明白人。白玉彬滿意的笑了笑,目光卻看向遠處圍觀的人群,語氣淡淡的問道:“我父親與母親呢?”
白十七不敢隱瞞,“老夫人趁家主和夫人不防,在他們的靈酒裏下了藥,現在家主和夫人都在他們的院落裏沉睡,那藥隻能讓元嬰修士暈迷半日,但是夫人隻有築基修為,所以大概要沉睡上半月才會轉醒了。”
半個月?白玉彬眼睛微微一眯,半晌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語氣肅殺的道:“白家的蛆蟲太多了,你來負責清洗,我隻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洗不幹淨,我會親自動手,隻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想看到那種場麵的。”
白十七的眼中閃過痛苦,但隨即又被一抹狠辣所替代,堅定道:“請少族長放心,我會辦好。”此時在白玉彬麵前,他連自稱老夫都覺得褻瀆,隻以我來自稱。他的話音一落便覺整個人驟然一輕,白玉彬已收回了威壓。
“我在看著。”白玉彬似渾不在意的道:“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在好。”
白十七心頭頓時一凜,知道自己若是沒能讓白玉彬滿意,下一個被清洗的肯定就會變成他,所以他不敢待慢,毅然往白家的人群中走去。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些平時隻會作威作福,除了吃喝玩樂就隻會給家族闖禍的廢物,還是死了的幹淨。如果除去親情一項的話,他個人其實非常讚同白玉彬的做法,除去家族中的那些害群之馬,隻會讓白家未來更加興旺。
“不,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娘,救我,娘——”
“公公,公公,我是無辜的,別殺我,別殺我。”
“爺爺,我是你的親孫子啊——”
一聲聲的求饒聲和慘叫聲不斷響起,白家雄偉的大門前瞬間便成了煉獄,白十七心豎如鐵,打定了主意清理白家之後,就連自己的兒媳親孫都不放過,但凡曾經損害過白家利益的人,不論親疏,全都死在了他手裏。在這樣地人間煉獄般的情景下,白家的人群中卻也有不少人神情鎮定,眼神堅毅,站在這樣的屍山血海中身形不動,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其中尤其出挑的是幾個站在後排,五六歲的孩子。
“好,我白家總算出了幾個有血氣的好苗子,還有得救,哈哈哈。”白玉彬哈哈大笑,這些向血泊中的幾人招手道:“好孩子,來,你們隨我來。”
僵立在血泊中的男男女女,男孩女孩們,眼神複雜的掃過一地的屍體,然後相互攙扶著走過屍堆,來到白玉彬身前站定。
白玉彬掃過那一張張或年輕或童稚的臉,滿意的微笑著,那笑裏甚至還帶了些許的得意。白十七留下的人中,除去一些老弱婦儒,站到他麵前的這些人中,看骨齡最大的不過三十三,最小的就隻有四歲。從他們先前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出,他們原來在白家應屬於地位較低的一類人。豪門世家,地位低下者受欺負受刁難都是家常便飯,但也正因為如此,造成了這些人遇事鎮定、堅忍的性格。
這是一批生力軍,是白家浴火重生的有生力量。
“你們很好,比那些自認為血統尊貴,其實就是些駐蟲的嫡少爺嫡小姐們好,比那些自認為地位尊崇的長老們好。”
“嗚——”隻一句淡淡的肯定,卻讓這些邁過屍山血海眼都不眨一下的大小孩子們,全都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們雖也是的白家子嗣,但卻一直受到苛待和欺淩,如今白玉彬這位白家守護神的這一句肯定,無義於是肯定了他們存在的價值和他們對白家的價值。
白玉彬看著他們微微一笑,轉頭指了指滿地的屍體對白十七道:“十七叔祖,這裏就交給你了,我跟孩子們敘會兒話。”說完也不管白十七的反應,直接一揮衣袖卷帶起這大大小小的三十多個人,徑直掠進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