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軒真君輕咳一聲,拉回楊語的注意力,才無奈的道:“語兒,咱們先到外麵去吧。”
楊語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已經完全處於下風,被白玉彬和秦真真君按著揍的淩寒。
“讓他們打吧,讓玉彬這孩子撒撒氣也好,你秦真師叔會有分寸的,不會出人命的。”
楊語大汗:師傅,什麼叫不會出人命?你們有必要這麼狠嗎?人家跟咱們無怨無仇的,你們這樣好嗎?
不過三個煉墟境修士活像街頭流氓似的扭打成一團,原本還挺結實的洞室被弄得灰塵滿天飛揚,也實在不宜久留。所幸白玉彬和秦真真君都沒有太過份,都沒有使用術法和法寶,而是以本體的力量肉搏,而淩寒則是因為身上沒法寶,怕自己萬一用了法術會被兩人圍毆致死,因此也隻以本體力量抵抗。不過雙手終究難抵四掌,白玉彬和秦真兩人將淩寒痛揍了一頓,然後就拖著他出來了。那可真是拖著出來的,白玉彬和秦真真君一人拉著淩寒的一隻腳,將他倒提著從囚禁他的洞室裏拖出來的。
聚在洞府大廳裏的眾位真君看到這副情景,臉皮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楊語則是一頭的黑線,如果說她之前自覺並沒有對不起淩寒的話,現在因為她的關係而害淩寒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倒害她真的生出一點點愧疚來了。
淩寒被像死狗一樣的扔到大廳中間, 出於愧疚,楊語起身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勢,然後遞上一瓶療傷丹藥,淡淡的道:“你受的都是皮肉傷,吃一顆這玉瓶裏的藥就能全好了。”
淩寒自然知道自己受的都是皮肉傷,他好歹也是煉墟境的大能,肉體強韌著呢,隻是他沒想到在叢林裏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他,原以為自己的肉體已經夠強了,沒想到白玉彬和那個秦真老頭的肉體更變態,他一拳打過去,人家最多齜齜牙,揉一揉,人家一拳揍到他身上就痛得他哭爹喊娘,那完全就不在一個級別之內啊。此時見楊語上前來獻愛心,他眼珠子一轉就來了鬼主意:你剛才揍老子揍得爽吧,老子抱你女人大腿氣死你。這樣想著,他就哭嚎著向楊語撲了過去,“好人哪,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啊。”
這一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白玉彬的臉瞬間就黑了,論調戲女人的各種損招,他白玉彬稱天下第二,整個九洲大陸就沒人敢稱第一,這淩寒敢在他麵前想抱他女人的大腿,這絕對不能忍啊。白玉彬完全是身體反射性的動作,腦子裏念頭還沒轉完,大腳就已經踹出去了。
於是苦逼的淩寒同誌又一次悲劇了,咻的一下就被踹飛數丈,直接就撞進了土牆。
白玉彬那個怒啊,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做死的王八蛋,你敢撲本少的女人,本少扒了你的皮。”
秦真真君一聽,也跟著跳了起來,“什麼,這小子竟然還敢打語兒的主意,這不能忍,徒弟,揍他。”於是兩人撲上去,將淩寒從土牆上扒拉下來後又是“劈裏啪啦”一頓胖揍。
這下縱然是向來清冷的楊語都不禁變色了,“白玉彬,住手!師叔,您就別趁機搗亂了。”
“老夫這怎麼算是搗亂呢,老夫這是幫自己徒弟忙啊。”秦真真君聞言立即不依的跳起來反駁,不過一見楊語冷冷板起的俏臉,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他那把破蒲扇,遮著臉就跑一邊大爺似的坐著去了。
白玉彬回頭看了眼楊語,又低頭看看地上連手指都在抽搐的淩某人,默默的收回抬起的腳,摸了摸鼻子,沒事人似的,自己找了張椅子坐著喝茶去了。
“你們……丫的……太……狠了!”淩寒躺在地上淚流滿麵,他隻是想抱下那冷冰冰的女人大腿,氣氣那個姓白的而已,那知道那小子那麼狠,竟然直接踹斷他幾根肋骨?還有那個老不死的,他丫的老子想抱的又不是你女人的大腿,你跟著添什麼亂啊?淩寒一邊怨念無邊的在心中咒罵,一邊抖抖縮縮的掏出楊語給的療傷藥倒了一顆進嘴裏。
他哪裏知道他之所以被揍的這麼殘,原因就是他那突發奇想,想要氣死白玉彬的腦殘主意。如果沒他那瞄準楊語大腿張開雙手的一撲,白玉彬還真不好意思再跟他動手。畢竟楊語都與白玉彬結成道侶幾十年了,白玉彬搶了人家未婚妻,怎麼說都是理虧的一方,一開始一時氣憤給淩寒添點兒彩還說得過去,揍得狠了就有些過了。可誰知道淩寒這廝會這麼腦殘,竟然還想調戲楊語,這不是巴巴的送上門來給他抽嘛——所以白玉彬就理所當然、來者不拒的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