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猜測,“難道是那女人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故意禁固住了神器的防禦功能?”
四周眾人全都鄙視的瞪著此人,一人怒罵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蠢嗎?那女人是在渡天劫,她的法衣若確實是神器,此時不用,難道還等著被天雷劈死了,把神器留給你不成?”
他們卻不知,楊語確實是自個兒禁固了法衣的防禦功能,因為這樣強度的天劫,對她來說並非是劫,而是機緣,一場能讓她的肉身更進一步的天大機緣。
小院中的眾人在見此都不由鬆了口氣,銀色雷柱的威力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對比起楊語渡元嬰天劫時的威力都有些不及。白玉彬眼見她自已關了法衣的防禦法陣,一顆高懸的心就落回了肚子,當下便往院中小亭裏一坐,嚷著要招呼眾人喝酒。
秦真真君直接白他一眼,“誰要跟你喝酒,有這時間老子還不如回房多修練一會兒呢。”說完便甩甩衣袖,抑著下巴傲嬌的回房了。
震陽真君眼見楊語立在半空直接拿天劫粹體,也很是無語,摸摸胡子道,“原來界麵的空間層次不一樣,天劫的力度會差這麼多啊,就這天劫,跟我們九華山的雷池都沒法比啊。”
九華山的雷池采用的可是楊語渡元嬰劫時的天雷,那威力可比這強多了。此話一出,出場九華山的眾人都是眼睛一亮,他們可都曾用楊語建的雷池煉過體,現在連楊語的天劫都隻是這威力,那豈不是說他們以後渡煉墟劫和大乘劫,都不用再懼怕了?
“就這點兒毛毛雨一樣的雷電,楊語丫頭渡金丹雷劫時都比這有看頭,這天劫渡起來不要太簡單哦。”
可不是,楊語渡金丹雷劫時,那天雷顏色可是三銀三藍二紫一紅,雖然當時的雷柱沒這麼粗,但論起威力來,不管是紅雷還是紫雷都比銀雷要強上不隻一籌了。確定寶貝徒弟沒有危險了,謹軒真君笑了笑,也轉身回房修練去了。
“唉,沒意思,沒意思,我也回去修練。”眾人紛紛轉身回房,從練曆叢林裏一起出來的眾妖獸看看天上不斷落下的恐怖雷柱,又看看九洲一眾修為低微的修士,感覺特別玄幻。它們一向不太看得起主人的這一群同門,可現在麵對如此可怕的雷劫,這群讓它們看不起的人類卻反而表現的比它們還淡定,這難道是它們見識太少?太愛大驚小怪了?
眾人安心的離去,隻留下一群化形妖獸麵麵相覷。白玉彬抬起招呼眾人喝酒的手都還舉在半空,一眾同門就已經走光了。赤魯灑然一笑,在他對麵坐下,“酒在哪裏,我陪你喝。”
一旁的熊大熊二和熊寶立時眼睛一亮,露出垂涎之色,卻因為有赤魯在,隻敢用眼睛期盼的望著白玉彬,而不敢有所行動。
白玉彬悻悻的收回手,眼神在赤魯和三熊身上一掃,便了然的一笑,當下大方的取出四個酒甕,其中三個直接扔給了三熊,然後才取出兩隻小杯,與赤魯一人一隻,小口淺酌起來。
赤魯雖是妖獸,卻因崇拜楊語的關係,將人類的習慣禮儀學了個十成十,若非它化形妖獸的特征太過明顯,光看它的言行舉止,他們實在很容易突略它妖獸的身份。
跑出來看熱鬧的淩寒從頭到尾眼神都是呆滯的,麵皮還是不斷抽搐的,眾人的對話他是一絲不露的全聽到了,不過腦筋還轉不過彎來,此時鼻尖聞到酒香,僵著脖子扭過頭,見白玉彬和赤魯在這種時候真的了,腦中某根線突然靈光一閃,重新抬頭看看半空中被雷柱襲身,身形卻紋絲未動的白衣儷人,整個人終於醒過了神來。他扭身快步衝進小亭,一屁股坐到白玉彬和赤魯中間,翻手拿出一個杯子,手指一點酒甕,瞬間一道酒液就飛射而出,注滿了他手裏的杯子。
白玉彬對他的行為隻翻了個白眼,就轉開了視線,赤魯則是隻抬了抬眼皮。
“喂,師妹雷劫這樣利害,你們真的都不擔心?”淩寒哧溜一聲吸幹了杯中酒,一邊抹嘴還不忘指指頭頂。
白玉彬悠然舉杯喝酒,直接拿他當空氣。
赤魯見狀嘴角微微一扯,考慮到這人是姐姐父親的徒弟,覺得自己多少得給點兒麵子,於是緩聲解釋道:“這雷劫對你們來說或許恐怖,但對姐姐來說實在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