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混不在意的笑了笑,“怕死就怕死吧,我寧願活得謹慎些,也不要臨到頭了才來後悔,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總沒錯的。”
“誒,我不管你了。”龍神珠氣呼呼的扔下一句,光茫一閃,就衝回了楊語的識海不動了。
“語兒?”白玉彬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楊語衝他搖搖頭,笑道:“沒事,它回去睡覺了。”
“它總是這樣嗎?”白玉彬一邊筆畫著,一邊斟酌著措辭。
楊語笑著點點頭,“是啊,所以它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也就是說,龍神珠常常會因為與楊語意見不一致,而賭氣跑去睡覺。白玉彬恍然的點點頭,然後問,“接下來咱們要做些什麼?要不要去礦脈裏練練手?”
楊語轉身看看與石屋處在反方向的礦洞,笑道:“還是去那邊將剩下的仙玉都挖出來吧,一來可以供大家晉階用,二來也可以讓咱們適應一下新晉階的力量。”
白玉彬大感欣慰的伸手摟過她,重重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才笑著道:“娘子與為夫真是心有靈犀啊,走,咱們這就婦唱夫隨去吧。”
楊語好笑的眨眨眼,“不應該是夫唱婦隨麼?”
白玉彬理直氣壯的道:“為夫比較喜歡婦唱夫隨。”
楊語:……
而就在楊語和白玉彬忙著在地底挖仙玉的時候,玄天宗的幾位長老正狼狽的離開魔宮,然後急不可耐的正式向仙界遞交了,整個靈界各大勢力主聯名請求仙界天仙下降的邀請書。此書除了寫明請求天仙下降的緣由之外,在末尾部分還清清楚楚的寫明了請求天仙下降辦事後的各種謝儀。
九天之上,仙氣繚繞的仙界。
一座聳立於雲端的宮殿內,在此宮殿偏僻一角的深處,一張不大的紅木桌上突然金光一閃,憑空現出一張滿是字跡的紙來。
“奇怪,今兒又不是哪位大神的誕辰,靈界怎麼會有信息傳來?”一童子一邊不解的喃喃,一邊快步走上前去拿起那張看起來。待一看清那紙上的文字,童子的臉色立時就變了,急忙拿著紙張就跑了出去。
宮殿正殿的首位上,此時兩名容貌同樣俊美,但風格完全不同的男子正在依桌對奕,紫袍男子一舉一動都如宮殿花園裏的紫葉竹般優雅,而墨袍男子卻如長於崖壁上的青鬆般,剛毅又穩重。
墨袍男子眉頭深蹙,語氣很是不滿,“最近老頭兒那邊是怎麼回事?怎麼三不五時的就過來召人過去?”
紫袍男子微微笑道:“聽說是有個晚輩上來了,正緊張著呢。”
“芷兒的晚輩?”墨袍男子砸砸嘴,搖頭笑道:“那老頭兒還不得高興的瘋了?”
紫袍男子嗬嗬一笑,輕輕在棋盤中落下一子,“芷兒也樂瘋了,你沒見那邊一召,她就跑的飛快麼?”
墨袍男子想起以前聽到的一個說法,道:“聽說他們這一族的血脈異常艱難,這麼多年就出了一個老頭兒和一個芷兒,現在好不容易又出了一個,也難怪他們這麼緊張。”
紫袍男子臉上始終帶著柔和的微笑,“他們一族的血脈太過強大了,要嘛千萬年不覺醒,一旦覺醒就是登頂的強者,他們的那個晚輩,想來應該也是因為血脈覺醒才能上來的。”
大殿外腳步聲悉悉嗦嗦,細碎中透著一股焦急。兩人不由停了話題齊齊往聲音來處望去。
紫袍男子語氣淡漠的問道:“童兒,何事如此驚慌?”
那童子走到兩人跟前跪下,雙手拖著一張紙高舉著在頭頂,“稟仙王,靈界急報,有妖修做亂,靈界各勢力主請求下降兩位天仙平亂。”
墨袍男子聞聲微微皺眉,道:“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亂子?芷兒的那個晚輩算來就應該是已經到了靈界了,可別被這妖修的事給牽連了。”
紫袍男子亦點點頭,道:“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老頭子跟芷兒好不容易上來個晚輩,若是被這妖修做亂的事情給牽扯了進去,到時這兩人還不得瘋了?”紫袍男子翻手取出一支金筆,直接在那童子托著的紙上一陣勾畫:“著戰殿立即派遣一小隊天仙下界,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亂事。”
童子低垂的臉上滿是驚訝,自家仙王向來最是謙躬守禮,怎麼會破天荒的越矩直接向戰殿下令?還破例派遣了整整一小隊天仙下界?靈界可隻求降兩名天仙,仙王大筆一揮這人數直接就從兩個變成了八個,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靈界倒底是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以致兩位仙王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