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葉凡驚訝的張了張嘴：“第二人格？不會吧！”
戚玫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敢肯定，也沒有切實的證據。可是，葉凡大哥，你殺人時的樣子真的和平時的你，給我的感覺完全是倆個人。”
“然後呢？”葉凡已經有點相信了，因為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得有多久呢？葉凡想了想，應該有倆年了吧。每一次殺戮之後，葉凡都會產生短暫的失憶，雖然知道自己殺了人，可有關殺人的細節，卻是無論怎麼樣都回想不起來。隻知道自己殺人了，也僅僅如此。
“因為真的很難想象，一個正常人，就算經曆過再多的殺戮，也不應該會有那樣的神情。”葉凡看到，戚玫說到這時，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冰冷，無情，殘忍，仿佛來自地獄的最深處。那種感覺，真的是平時的葉凡大哥所無法帶來的。如果先前隻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直覺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說這些。可是，就在葉凡大哥你昏迷的這倆天裏，我和梅姐姐還有沐姐姐試圖溝通交流過。她們也都一致認為殺人時的你，並不是平時的你。葉凡大哥，你能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嗎？”
葉凡點了點頭：“我能聽懂。說真的吧，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妨告訴你，我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猜測。因為每一次殺戮，我都會覺得內心特別激動。那感覺，形容不出來的美妙。可每一次殺完人之後，我都會無論怎樣都記不起我殺人的細節，我隻能記得自己殺人了，卻記不得對方是怎麼被殺的。那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啊！”戚玫驚訝的捂住了嘴：“那……那我分析的就是對的了！葉凡大哥，殺人時的你，其實並不是你，而是你的第二人格。所以你才會記不清那些殘忍的細節。如果沒有聽你剛剛說你自己經曆的那麼多那麼多故事，現在我一定覺得你超可怕。”
“為什麼呢？”葉凡倒是坦然，沒有驚慌，也沒有任何的負擔感。在他看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恐懼，驚慌失措，悲觀，那些有用嗎？有意義嗎！
“因為正常來說，一個人是很難產生第二人格的。在醫學上而言的話，精神分裂的話最多也隻能算是第二人格的雛形而不是真正獨立的自主人格。”戚玫頓了頓，繼而說道：“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吧，一棵樹根，它的主枝幹上長出很多小枝幹，那屬於正常。但如果一棵樹根它同時長出了倆個甚至多個主枝幹，那就是精神分裂。而獨立的自主人格，就好比是一棵樹根同時孕育出了倆棵大樹，相對獨立卻又在本源上共享一棵樹根，這就是所謂的獨立自主人格。有互通卻互不相幹。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獨立自主人格才會出現。比如災難，極度的恐懼，極度的憤怒，極度的開心等等等等。總之，這種情況非常非常稀少。”
葉凡看著戚玫認真的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這個算是怎麼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