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兩隻長相不凡器宇軒昂的喪屍馬,在染滿黑色鮮血,空氣中糜爛著屍體氣味的鬆柏馬路上行走著。那隻如同地獄火的馬的馬背上,馱著伍晨和陳槍兩人,而那隻毛色如同烏鴉一般的紫黑馬,則是馱著井下俊語一人。
騎上兩隻馬以後,路邊的喪屍出人意料的沒有對三人和兩匹馬進行攻擊,而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伍晨清楚,這些喪屍害怕的不是三人,而是馱著三人的兩匹馬!
這些喪屍見到兩匹馬,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見到親生父親一樣,見到了就繞道而行。
喪屍是一種隻靠本能生存的生物,他並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更不會知道什麼是恐懼;但是他對著這兩匹喪屍馬繞道,這說明兩隻喪失馬身上所發出的屍氣,完全高於自己的本身!
“厲害了我的馬,活人橫穿大馬路,這都沒事?”井下俊語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聞言,伍晨藐視的看了井下俊語一眼,仿佛在說“沒了這兩匹馬,你早就死了”一樣。
“現在咱們應該還在W市吧?W市是在山東省,如果要去O市的話,肯定還要花些時間吧。”伍晨說著,撓了撓頭。不過不用他太煩惱,如果沒有什麼大意外,有陳槍這個小導航,三個人到達O市,也是一個時間問題。
但是,伍晨和井下俊語,最缺少的就是時間。他們要做的不止是到諦殷軍火庫,使命就完成了,而是比高翰,庾邢偉他們早到一步。
雖然伍晨與庾邢偉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那個高翰,如果他活著出來,非得把自己給殺死不行。
“你們看,這是什麼?”這時,陳槍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邊。
兩匹如同開到一百二十邁的汽車一般,一個“急刹車”後,才停了下來。伍晨和井下俊語,朝著陳槍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又是一個小型的屍潮,看這樣子,是喪屍圍剿了幾個生還者,正要用餐。
“救命啊,我老婆快生了,我們不想死!”一個長胡子的男人哭喪著說著,看他的模樣很個性,以前一定是個玩搖滾的。
而他的旁邊,則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看樣子長得還不錯,但是此時的她被恐懼充斥著全身,已經毫無美感可言。
“求你們了,我妹妹要生了,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好不好?”那孕婦一旁的第二個男子,跪著說道,就差沒有給他們磕頭了。看樣子,這個男人與孕婦長得很像,簡直就是一般無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兩人應該是親兄妹吧。
“喂!那邊的三個人,都是人類,來幫幫我們啊!我們要被這些不人不獸的家夥們咬死了!”那個孕婦的哥哥,哭喪著說著,看他的眼神,幾乎把全部的希望,全都放在了伍晨三人的身上。
聽著,那些喪屍靠著本能的,朝著孕婦的哥哥所指的方向看去,但是一看到三人的坐騎,隻能轉過頭來,繼續打他們的主意。伍晨三人有這兩匹馬在,那些喪屍對自己的態度,從來都是敬而遠之,正所謂“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嫣”。
“媽的,喪屍全都是靠本能來活動的,你這麼大叫隻會招引更多的喪屍,而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你說的話,你這個笨蛋!”伍晨有些不忍心的看著。許久之後,看喪屍們離著他們越來越近,伍晨終於在懷中,掏出了那把流著綠色氤氳的龍牙斧,準備朝著屍潮衝去。
雖然大型屍潮自己躲都來不及,但是小型的屍潮,以伍晨一星戰士的實力,相信對戰他們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想著,伍晨剛剛想要下馬,卻被陳槍那小胳膊給一把拉住了。
“你搞什麼,我要去救人啊!”伍晨說著,有些憤怒的看著陳槍,顯然看陳槍的意思,明顯不想讓自己去趕這趟渾水。
陳槍看著那屍潮,冷冷道:“喂,那可是屍潮,你一個一星戰士的實力,就過去送死,你想什麼呢?再說了,你就算把他們救下來,他們還是會被另一波屍潮給吃掉的。”
“可是......”
“別可是了。直覺告訴我,我能感受到一個感染者的存在,她的實力恐怕要在咱們之上,還是小心為妙。畢竟樹大招風。”
聞言,伍晨隻好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龍牙斧給收了回去。見死不救可不是伍晨的風格,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在伍晨心如刀割的同時,又在驚歎著陳槍的心智。
明明就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可是那殘忍的程度,堪比成年人;小孩子的內心世界,就像是一副油彩畫,五彩繽紛,五顏六色,充滿了童真的幻象與可愛。但是陳槍的內心世界,如同被潑上了墨水一般,簡直就是殘忍至極。再怎麼說,那也是三條人命啊,伍晨和井下俊語都覺得不救下他們,心裏過意不去,但是陳槍就感覺,不救他們,就是理所應當的。三條人命,說扔就扔,這長大以後絕對是一個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