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和陳逍趕到邱海刑事廳的時間,是在一個鍾頭之後。
這段時間是江市去邱海市區的路程,等他們趕到了之後,唐駿也早已經在了。
“隊長,怎麼回事?”電話裏有些事情說不清楚,蜂鳥下了車不顧自己暈車的症狀,就趕忙過來跟唐駿會合。隻不過蜂鳥的這一聲代替問候的詢問顯得還是有些草率了,因為唐駿此刻正在與人交談。
唐駿依舊是那副西裝筆挺的形象,這扮相就算是扮作儒商也有人信。而和他交談的那一位形象也差不多,隻是後者陳逍看著眼生,不過出現在這裏,身份想來也應該跟刑事廳相關才對。
對於蜂鳥的魯莽,唐駿絲毫不介意,他先跟那個身邊對話的人道了聲歉,待那人點了個頭離開之後,才扭頭地看向了這邊:“陳逍,你也來了啊。”
唐駿說這句話的時候笑眯眯的,他沒有招呼蜂鳥,反而先點了陳逍的名字,對此,陳逍隻能是感慨,這家夥行事風格還真是毫無破綻。
唐駿的意思有兩層,一是點醒蜂鳥,陳逍這個“外人”也在場,讓她慎言。二來,就是話裏本身的意思,詢問陳逍為什麼會在這裏。
經由唐駿這麼一提,蜂鳥果然醒悟了過來。
陳逍倒是樂得裝傻充愣:“喔,我昨天受了點傷,去完醫院後的時間很晚了就在江市留宿了一晚,蜂鳥她……”
一提到這個,蜂鳥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趕緊出聲打斷了陳逍的話,避重就輕地做了說明:“他昨晚和我同住一家酒店,今天早上接到隊長的電話,便好奇跟過來看看,畢竟這其中兩個歹徒是他和他的同學一起捉到的。”
實際上陳逍和他的同學隻抓住了劉強,不過蜂鳥這麼說,陳逍也不會去糾正她。
這件事蜂鳥早就上報過唐駿,唐駿也不稀奇,隻是蜂鳥激烈的反應讓他有些奇怪,但他本能的感覺這事情似乎不好深究,便就此打住了。
“這裏出了什麼事,剛才我在旁邊聽說昨天抓住的那幾個犯人逃跑了?”陳逍抓緊時機的追問,既然是他抓住的犯人,那他自然有立場追問這件事了。
唐駿再度看了蜂鳥一眼,後者虧心地低下了頭。
唐駿想了想,覺得這事還真不必瞞著陳逍,畢竟怎麼說陳逍也算是其中的當事人之一,隻不過當他聽說陳逍竟然主動和歹徒交鋒的時候確實吃驚不小,還好結果沒什麼事。
想到這裏,唐駿認為陳逍性格裏有武斷的一麵,瞞著他的話讓他自己去調查更不好,陳逍的本事唐駿很清楚,這小子的能量不小。
於是開口便說:“這件事情我也是到了之後才聽說的,聽說大概就在淩晨5點鍾吧,三名嫌犯打暈了守衛,從看守所裏逃跑了——我剛才去監控室那裏看了錄像。”
“怎麼樣?”
“他們這裏隻錄到了三名嫌犯翻牆逃跑的畫麵,不過具體怎麼逃出來的,我問了當時負責執勤的看守,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就交代了當時聽到關嫌犯的禁閉室那邊有動靜,當他開門過去巡視的時候,就被人從身後給敲暈不省人事了。”唐駿說明的很流暢,讓後來到的陳逍和蜂鳥也很快地了解了事發的情況。
“我能夠去看看那個房間嗎?”陳逍問道,經唐駿這麼一說,他心裏的疑惑反倒增多了。
“恐怕不能,”唐駿拒絕完了之後,又有點好奇:“你想做什麼?”
“主要想去看看那房間的環境以及鎖,”陳逍說道,“老實說我覺得這種持槍搶劫劫持人質的犯人,被關起來一定會先經過搜身的吧,我很好奇如果他們沒有外力的倚仗,是究竟怎麼從禁閉室裏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