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出去之後,便隨著那個有些焦急的小太監,向秦川宮去了。
無雙並不想在苻堅麵前拆穿紫荊,她那位背後的主子,她很好奇,究竟是誰?
更重要的是,紫荊說的不錯,她無雙的的確確要去仇池一趟,她要弄清楚所有的謎團。她有預感,隻要她去仇池,她就會知道所有她一直迷惑的東西。那曾出現在她夢中的人,那般沉重的歎息之下,又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無雙想著,他們的腳步已經到了秦川宮的宮門口。
無雙推開門進去,那小太監卻如同上次那德公公一樣,隻站在門口,停了下來。
無雙徑自走了進去,說一點也不害怕,那是假的。無雙雖不怕死,卻也惜命,看著今天這宮裏的氣勢,嗬嗬,怕是她,很有可能會走不出這秦川宮!
秦川大殿一如既往的空闊而寂靜,隻是今天的這裏,卻稍顯得擁擠了些。皇後還在病中,此時卻蒼白著臉龐病怏怏側身坐起,那雙鳳眸,冷冷地盯著無雙,似是要把她看透。
苻堅仍舊一襲金黃色龍袍,這次卻沒站著,而是坐在苟皇後身邊。一雙眸子不怒而威,皺著眉頭,看向無雙。
再往邊上一點,是一個容貌靚麗,身形窈窕的美婦人,無雙猜測,她應是苻堅的妃子。
那美婦身邊,正站著清河公主。
清河見無雙一來,一直蹙著的眉這才稍稍鬆下,還沒等全部平下,卻又皺起,著急地看向無雙,以眼睛示意無雙小心。
無雙心裏一暖,輕輕點頭,她的意思她明白。又繼續看去,這才發現,另一側靠下的位置,太子苻宏,慕容衝竟然都在。
心裏不禁奇怪,今天這都是怎麼了?
苟皇後在這裏,她不奇怪,可是怎麼太子,甚至慕容衝都在這裏?無雙心想,看來這次,事情要比自己想的麻煩很多!
無雙想到這裏,欠身跪下,道:“罪女來遲,請陛下降罪!”
“降罪?如果隻是來遲,你又何罪之有?你堂堂的璧公主,也會為我大秦的禮法所拘束嗎?”那名無雙並不認識的美婦人嘲諷道。
無雙心頭暗笑,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嗎?
卻見苻堅眉頭一皺,正要說話,苻宏卻突然站起,道:“父皇還沒有說話,張嬪母怎麼自己就先出聲了呢?”說到這裏,又仰起頭,看了苻堅一眼,見他沒有反對,接著道:“還是,這大秦的禮法約束不住您呢!”
那位,應該就是之前在這裏謀害過楊璧的張貴人了。此時,卻見她花容失色,臉色比那邊榻上的苟皇後還要蒼白幾分,忙不迭跪下,“陛下明察,臣妾絕沒有此意!”
無雙忍住笑意,抬眼看苻宏,卻見他朝自己悄悄做了個鬼臉。
人生得朋友若此,此生無憾了!
無雙仍在跪著,那張貴人也跪著,苻堅看了一眼身旁的苟皇後,見她不說話,歎聲道:“都起來吧!”
無雙也應聲起來,淡漠的垂下頭,注視著地麵。
隻聽見苻堅道:“朕現在不想追究過錯,你告訴朕,皇後的毒究竟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