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還在連綿不絕地下著,龍天看了看落地鍾,飛快地換上了西服,古樸的落地鍾正好敲完十二下。
龍天平時的生活並不是非常忙碌,就在白領、金領拚命工作以求得到微薄的獎金、藍領和小老板們為生計奔波的時候。龍天或許正在揮動著價值近十萬美金的高爾夫球杆悠閑地打著高爾夫球,或者坐在賭桌前和高官富豪們玩著梭哈、BLACKJACK(黑傑克,又叫21點),更或許是在某個豪華咖啡店和某個女大學生約會。
到了龍天這種地位,根本不必事必躬親,除非這幾天這種特殊情況,否則他隻需要考慮怎麼去消費手中花不完的錢罷了。本來今天他可以睡一整天外帶一晚上,但是有一個人的麵子他不能不給。
***上海火車站
一個穿著普通的白色美特斯邦威和YISHION牛仔褲的青年走下列車,慢慢地向站外走去,不停地東張西望尋找著那個人的身影。這一身區區二三百元的衣服不算什麼,卻是這個青年最好的衣服了。
一輛黑色的敞篷法拉利360Mondena靜靜地停在火車站外,車尾人立而起的野馬標誌引來一片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但更多的目光是在打量著車裏的女人。
法拉利駕駛座江小曼戴著一個範思哲女士墨鏡,夾著一支女士香煙慢慢地吸著,世間少有的絕色風姿讓男人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女人們假裝不屑鄙夷幾聲,但是心中卻無限羨慕。
江小曼已經對這些目光習以為常,她突然看到那個青年白色的身影,大喊道:“李林。”
李林一愣,遲疑地打量著黑色法拉利裏的江小曼。江小曼發動法拉利,調轉車頭嘎的一聲停到李林旁邊。江小曼隨手把放在副駕駛上的LV限量手包丟到後排,摘下墨鏡說道:“怎麼了,李林,不認識我了?上車吧!”
“小曼?”李林仔細打量著燙著精致的卷發,穿著意大利設計師量體剪裁的黑色套裙的江小曼,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上車啊!我們兩年沒見,就不認識我了。”江小曼指著副駕駛座說道。
李林又仔細看了看江小曼,才打開法拉利的車門坐進車裏,淡淡地說道:“這兩年你的變化真的很大。”
“你還是那個樣子,不過等你走入社會也是會變的。”江小曼說著戴上墨鏡,發動了車子。後麵大玻璃罩下的3.6排量發動機發出悅耳的嘶鳴,四個排氣管冒出青藍色煙霧,法拉利絕塵而去,飛快地拐上石門路。
“你發財了?”
江小曼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在紅燈亮起前的最後一秒鍾猛的把方向盤打向左邊,拐入南京路。
“開慢點,容易出事!”
“沒事!”江小曼一邊滿不在乎地說著,一邊拐入路邊一所豪華法國餐廳前的停車場。
“進去吧!”江小曼停好車,指了指餐廳,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進去。
李林感覺自己身上普通的學生裝扮和豪華的法國餐廳格格不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江小曼對麵。
“我們等一個人。”江小曼對李林說道。
***
“那是哪來的窮學生啊?”
“嘖嘖,你看,美特斯·:邦威!哈哈哈哈。”
“就是,穿的那麼寒酸還敢來這吃飯。那個女人是誰呀!怎麼那麼眼熟。”
“那不是上海第一交際花江小曼嗎?經常上電視和報紙的。據說是上海第一騷貨,有錢就能上的。”
“她不是被龍天包下了嗎?怎麼和這個窮酸小白臉在一起?”
“這要是讓龍天看到了,嘿嘿,還不打斷他的腿!”
“你這就不知道吧!龍天據說有黑道背景,沒準就把他扔進黃浦江裏去喂魚了!”
李林麵現憤怒之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就要走過去。
“你說誰是騷貨?”龍天正好剛剛走到門口,冷冷地對那幾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問道。
“我說江小曼……哎呦,你敢打我。”其中一個家夥還沒意識到麵前這個人就是龍天,剛說出幾個字就被龍天身後那個黃頭發藍眼睛的保鏢踹倒在地。
“你再說一次。”龍天走了過去,一把揪住那個人的領子,把燃燒著的雪茄狠狠地按在那個年輕男人的臉上。
“好了,龍天,算了。”江小曼走過來拉住龍天,“何必和這種雜碎一般見識。”
“你是龍天!”那個年輕人顧不得疼痛,驚恐地問道。旁邊幾個想幫忙的人聽見這話也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