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落入滿身魔氣的三眼二郎手上,竟獲美女佳肴侍候的上賓款待。二郎神說:“我要做回自己,還要超越從前的我。”現在的這個獵物者二郎,或是曾經叱吒天界的三眼戰神,變得邪氣淩人,必定遭遇了極不尋常的事情。豬八戒說:“啐,說了老半天總不入題,什麼神神魔魔,神魔魔神,說話神神化化,全不著邊際。”八戒心術不正,莫說抵抗誘惑,反之還樂得引誘臨門,見他麵罩妖光,看來又再撞邪落套了。
二郎神說:“你想像我般變強嗎?”豬八戒說:“當然,你始終還未說給俺知道,誰有此大神通,大能耐啊?”二郎神說:“是他。”自從大善山之事後。
精心布置,始終未能把深惡痛絕的孫悟空繼續困死,二郎憤恨難消,全發泄在獵物的使命上。二郎說:“妖魔,殺殺殺,殺無赦。”不停的殺戮,越殺越狠。一晚,十多頭習性群體的人狼妖精,倒黴透頂碰上二郎,全部成為發泄對象,無一幸免。
原來還有漏網之魚,一頭人狼傷不致命,伺機逃生。二郎說:“區區一群小妖也不能幹得幹淨利落,還憑什麼幹掉孫悟空。”“殺。”哮天一狗領先,張牙舞爪開路,二郎提槍就追,誓要趕盡殺絕。
小鎮狼妖為惡,民居人心惶惶,算是光天化日亦不敢到處溜達,深夜更是足不出戶,街上水靜河飛。二郎與哮天追出窄巷,一目了然空空如也,獵物已匿藏起來。哮天嗅覺靈敏,循著血跡鎖定獵物藏身酒館內。二郎說:“嘿,逃不了的。”
二郎說:“畜生,要你無所遁形。”“唔?”酒館頂層,除了負傷的人狼在場,還有意外發現。
夜闌人靜,一名酒客竟在獨酌,人狼像遇上了救星,閃縮其後,半步不敢離開。二郎心想:狼妖躲在那人身後,一副有恃無恐的,感覺不到魔氣,亦沒半點仙氣,隻是個平凡得很的人,奇怪?中年儒生,尋常一個布衣,長得眼正鼻挺,五流長須,活脫是一個文質彬彬的酸秀才,可是令人驚奇的定力和氣度,卻難以相信他是個平凡的普通人。二郎承襲為神時的狂傲,亦沒失去處事審時度勢,肯定能在他法眼之前不露端倪的,隱藏起來的力量更應不可小窺,心念一轉,決定了。二郎說:“哮天。”哮天神犬,並沒有主人的智慧,慣聽命令的一條忠心好狗,毫不猶豫撲攻,二郎正是要它先探虛實。
麵對窮凶極惡的哮天,儒生冷眼一瞟,透出懾人之極的淩厲神采。哮天撲至中途,如碰上一股無形氣牆,反撞彈退。二郎說:“你不是普通人,何方妖孽?速快現身。”儒生說:“你也不是普通人吧。”“三眼戰神。”
二郎說:“找死。”被貶下凡乃三眼戰神畢生之恥,遭人硬挖瘡疤,怒火掩眼,殺機大盛。未摸清敵人底子,二郎出手留回三成應變之力,而二千萬轉的力量,在天上隻算低微級別的神能,但在人間已是非同小可,豈料竟然被輕描淡寫地化於無形。神槍在特異氣勁牽扯下,失準蕩圈。儒生說:“差勁。”
二郎心想:糟了。二郎抽回神槍,那股奇怪的特異氣勁,竟沿槍身蔓延侵襲。二郎心想:針刺的感覺從雙手傳到身上,我的力量,漸漸消失。眼見主人遇危,哮天先奪回神槍,準備逃命。
儒生說:“隻此微末力量,你豈會甘心?”逃不了,儒生神出鬼沒,不知何時已落在二郎身前,伸手輕按住他的胸口。二郎說:“你。”儒生說:“給我一語中的,是嗎?”舉手投足化去二郎在人間五百年苦修得來的力量,彈指般輕鬆便施予回贈,這個平凡普通人,真的一點也不尋常。二郎說:“媽的。”
二郎像被玩偶般玩弄,寧死也不甘受辱的個性,充滿憤恨的一拳抽出,力量破空,可是儒生早已施施然滑行退去。儒生說:“你還沒資格與我動手。”“沒有自知之明,弱者中最不堪。”儒生掌心攤開,已多了一枚盛著液體的管子。儒生說:“教你麵對現實,當心了。”
尋常一隻狼妖被植入管子,染色體令身軀異變賁張,瞬息間力量幾何倍增,從來不會畏縮的二郎,無法不麵對現實,逃生。不逃隻有死路一條。二郎心想:怎可能,我感到它超越了我的力量。低等妖獸,一下子強化到這種程度。
狼爪迅雷殺到,逼使二郎招架,擋接下更是震驚莫名。二郎說:“六千萬轉。”儒生說:“從前的你,此等力量,根本不值一哂。”強弱懸殊,二郎狂噴鮮血,破出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