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內。
“怎麼了淩少爺?你不是要殺了我麼?”
“你倒是起來啊,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羞辱這幾個女孩的。”
“你特麼裝什麼死啊?”
陸仁賈再次抬起腳,準備一腳踢向淩燼的腦袋,但就在腳踢出去的瞬間,一股仿佛能將骨頭捏成碎片的巨力鉗住了陸仁賈的腳踝。
“你很吵啊,死人。”淩燼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陸仁賈說道,雙眼中如同翻湧著滾燙的熔岩一般。不等陸仁賈有任何反應,淩燼便猛地一甩手,將陸仁賈整個甩了出去,攔腰撞斷一顆一人合抱粗的鬆樹。
淩燼緩緩地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肩向後用力的拗了拗,整條脊椎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爆響。淩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體內的能量不斷的歡呼雀躍著,飛快的流過四肢百骸。之前戰鬥中留下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著,圍繞在淩燼四周的灰燼之火不斷的跳躍,顏色變得越來越深邃。淩燼終於明白混沌為什麼會諷刺自己之前使用的惡魔令咒有如變成瘋狗一樣了,此時淩燼身上的變化,可以說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體內的能量非但沒有絲毫狂暴的跡象,反而如同仆從一樣無比順從。這種感覺好極了,掌握力量的感覺,視一切如草菅的感覺,神擋殺神的感覺。
“我很想知道號碼牌上的禁製觸發的極限傷害是多大,你們有誰願意告訴我麼?”淩燼歪了歪頭笑著問向跟前的十幾名獵人。隨著淩燼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竟不約而同的閃避著淩燼的目光,如同被那雙眼睛盯上,便會立刻喪命一般。
“沒人說話麼?那我隻好自己試試了。”淩燼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即腳下一踏,眨眼間便到了那名二階高級的獵人跟前。沒有任何話語,沒有一絲拖遝,單手成爪,灰色的火焰包裹著淩燼的手掌,一爪揮出,那名獵人瞬間化為一道閃爍的影子消失不見。
“哎呀,下手重了麼?那下一次輕一點好了。”淩燼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一旁的獵人們見狀幾乎嚇傻了,二階高級,一擊之下直接被禁製傳送走。若是沒有這層禁製,興許地上立刻就會多出一具屍體。此時此刻,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是之前癱倒在地奄奄一息的人,每個人都盡力的回避著淩燼的目光,小心翼翼的不被淩燼選作下一個目標。
淩燼沉吟片刻後,再次一閃身,這次,兩名二階中級的獵人同時被傳送走。看著眼前的景象,獵人們已經完全慌了神。腦袋裏隻剩下一個念頭——跑。
餘下的獵人迅速分散開逃竄,他們本就是為錢而聚集在一起的,眼下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犧牲品。淩燼也不去追,這些人沒有追的必要。淩燼真正想要對付的是陸仁賈,而此時的陸仁賈,靠在折斷的樹樁邊,驚恐的看著淩燼,渾身直發抖,雙腳不斷的蹬著腳下的泥土。
“哎呀,你找來的人怎麼又沒了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淩燼衝陸仁賈微微一笑十分悠閑地緩步走向陸仁賈,那雙詭異的赤金色豎瞳裏,玩味,戲謔,輕蔑,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一步一步的走到陸仁賈身邊。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陸仁賈歇斯底裏的吼道,眼前發生的一切讓陸仁賈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花重金請來打手,分明已經將淩燼逼上絕路,眨眼的功夫,淩燼又一次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再一次體會到這種隨時可能會被殺死的感覺,讓陸仁賈徹底失去了理智。在他的眼中,淩燼已經和魔鬼畫上等號了。
“我?我是惡魔啊。”淩燼挑起嘴角輕笑道,“來取你性命的,很可怕的惡魔啊。”
一邊說著,淩燼的身後出現了數十枚尖銳的火焰錐,淩燼微笑著伸出一根手指一點,一枚火焰錐便釘在了陸仁賈的腳邊,飛速流動著的灰燼之火滿載著毀滅的特質,瞬間割破了陸仁賈的皮膚。
“一。”
陸仁賈疼得怪叫起來,淩燼把火焰錐的落點把握的特別精準,割開皮膚,不傷及經骨肌肉,卻留下一條近半厘米深的傷口。那些詭異的灰燼之火不僅熾熱,還包含著一股詭異的滲透力,劃破皮膚的同時不斷的滲透進傷口,將傷口一點一點的的慢慢撕扯開。
“放過我,放過我……啊!”
“二。”
“我以後再也……啊!求你了,放過我!”
陸仁賈不斷的求饒與哀號絲毫沒有影響到淩燼出手的果斷,每一枚火焰錐都十分精準迅速,而淩燼甚至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一旁照顧傷員的幾個女孩都不由的感到一陣惡寒。淩燼並沒有以一個固定的速度發射火焰錐,而是不斷的觀察陸仁賈,每當陸仁賈的神經緊繃到極致即將昏厥或是崩潰的時候,淩燼就會適時的發射一枚火焰錐,疼痛會更加劇烈的刺激陸仁賈,保證陸仁賈始終都處在一個隨時會崩潰但卻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疼痛的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