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身上好沉……怕不是……鬼壓床?”
淩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身上一陣莫名的沉重。仿佛什麼重物壓在自己身上一樣,一陣胸悶。淩燼晃了晃腦袋,昨天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反正雲昊懟開的五個桶子都被喝了個空,之後好像又開了幾桶,淩燼還能依稀的回憶起酒鬼是怎麼兩腿一蹬應聲倒地的。
宿醉之後淩燼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發疼,從窗外的陽光來看此時少說已經是十點以後了,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手腳都沒什麼力氣。在反複清醒了幾次之後,淩燼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鬼壓床了,身上確實有著什麼東西。
突然,淩燼倒抽了一口涼氣,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把被子一掀,果不其然,在被子下麵,是如同八爪魚一樣趴在自己胸前的穆雪念。
在酒精的作用下穆雪念臉上還有著些許有人的酡紅,一頭漂亮的栗子色頭發睡得呆毛橫飛。此時穆雪念身上穿著淩燼的襯衣,鬆鬆垮垮的襯衣扣子都沒有扣到最上麵,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淩燼能清晰地感覺到壓在自己胸前的兩團軟軟的東西。襯衣下擺剛好蓋住穆雪念的大腿根部,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就這麼騎在淩燼身上。淩燼的臉色立刻由醉酒後的白變成了火燒一樣的紅,鼻子裏癢癢的,感覺隨時都會流出鼻血來。
穆雪念睡得正迷糊,恍惚間感覺到了淩燼的動靜,迷迷糊糊地在淩燼胸前蹭了蹭,一轉身從淩燼身上翻了下來,剛剛好靠進了淩燼的手臂裏,一條腿一抬壓在了淩燼身上,伸手抱住淩燼把臉埋了埋繼續睡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無意間感覺到了某些邪惡的部件正在蘇醒,穆雪念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異樣,抬起手來摸索著一抓。
“什麼東西……蘑菇?”
話音剛落,穆雪念手上便精準地一握,猛力一拔。
隨即一聲衝破雲霄的慘叫驟然爆發出來,劃破了駐地中的平靜。
公會駐地,會議大廳。
“那麼昨天該瘋也瘋過了,今天開始一切工作就恢複正常了。誒,小燼子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扯著蛋了?”雲昊一臉陰陽怪氣的表情看著淩燼問道。
“還好,還能用,無礙,無礙。”淩燼坐在椅子上夾著雙腿,雙手小心翼翼地捂著某些要害部位,一臉吃痛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臉向穆雪念投去怨念的眼神。
坐在淩燼身邊的穆雪念盡力地憋著笑意,把臉轉到一邊去。
“年輕人要節製,好了我繼續說。”雲昊朝淩燼投去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隨後收起玩笑的表情繼續講,“這眼看著就是月底了,也差不多是時候去把該收的賬收一下了。這次和以前照舊,你們其他人的地界自己按時處理好,小家夥們你們各帶各的,讓這群小家夥讓他們盡快適應工作。”
“收賬?收保護費啊?”淩燼一聽收賬立刻感覺到了這個工作性質不太對勁,趕忙舉手提問道。
“啊不,放保護費多不好,高風險,低回報,弄死了人我還得倒貼棺材錢,這多劃不來。”雲昊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呢,會給附近的其他公會提供資金和人手的援助,缺錢了我們給借,任務解決不了我們給解決,通常都是按此計費的,不過後來覺得按此計費太麻煩了,那些屁大點的小公會一天到晚就找我們,每次收費墨跡的要死,想了想就推出了一套劃卡計費的係統。我們給他們發一張月卡,每個月底的時候過去結賬,借了多少資金要了多少人手,月底一次性付清,簡單粗暴。我們呢,也就從中收取一小部分服務費而已,你看,這樣多麼和氣生財經營有方?”
“這不就是收保護費麼?”淩燼一拍額頭埋下頭去,暗道自己早該想到的。把聽上去臭不要臉的違法行為製定成高端大氣而且符合法律法規的服務項目一向是雲昊的特色。比如演一出追殺大戲方便搶劫,比如威逼利誘從武器販子手裏低價收購武器然後高價倒賣給軍隊,美名其曰不讓不入流的不法商販有機可乘。比如忽悠不明真相的商販替自己銷售公會裏多餘的武器,礦產等等,並讓商販自主發展下家,商販們還能從中得到提成,雲昊稱之為自主發展型營銷路線,反正也沒人告發他搞傳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