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還要等多久?這貨不會是玩嗨了跟人把酒言歡呢吧?”陳胤陌百般無聊地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裏捏著幾張紙片,嘴裏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薅下來的草根。
“誰知道,這熊孩子就愛幹這種破事兒,管不了。”淩筱雅無奈地聳了聳肩,將一張紙片放到地上,“一對董先生,要不要,我最後一張了。”
“一對貓哥,王炸!”穆雪念將手中僅有的兩張紙片往地上一扔,打完了手裏所有的牌。
這是公會中由雲昊親自製作開發的名為“鬥貓哥”的紙牌遊戲,根據公會中每個人的修為決定牌麵大小,原本一副牌中一共有四十五張張,公會中每個人的角色牌都有三張,在淩燼一行人加入公會後,牌的數量變成了七十二張。這是平日裏眾人在無聊時打發時間的小遊戲,此時這三個人已經無聊到了打起紙牌來。
就在穆雪念這個王炸扔下來的同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突然從遠處傳來,聽那聲音,仿佛一顆隕石砸在了地上一樣。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副“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的表情。
“你說他這次會不會在跑偏栽到地裏去?”淩筱雅打了個嗬欠問道。
“從概率上講有可能。”陳胤陌捏著下巴點了點頭。
……
吹沙傭兵團營地。
“怎……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韓沙背靠著一堵幾乎已經完全坍塌的牆壁不可思議地驚呼道,一隻手捂著肩膀,大片的血霧從韓沙的衣服下麵滲出來,染紅了大半截袖子。
淩燼緩緩地站起身來,身後的雙翼一揮將四散二期的煙塵吹散,手中的送葬之刃霸氣地往地麵上一插,大量的裂痕立刻在淩燼腳下蔓延開來。淩燼四下看了看,在自己的腳下,多出了一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巨大土坑,這個土坑仿佛是被熔岩洗禮過一半,就連邊邊角角的沙土都被燒的通紅。在十萬噸腦殘劈的威能下,魔焰如同風暴一般在吹沙傭兵隊的駐地中席卷而過,整個校場頃刻間被掀了個底朝天,原本就是靠著沙土夯成的外牆在魔焰的肆虐下隻剩下了殘垣斷壁,周圍的屋舍也沒能幸免,在強烈的衝擊下悉數坍塌。至於那些修為普遍三階四階的傭兵,幾乎絕大多數都在魔焰中落了個屍骨無存,僅有少數幾個有些保命的手段才僥幸留下了一口氣。就連韓沙也不例外,在十萬噸腦殘劈的衝擊下,韓沙的手臂被生生地砸了個稀碎,肌肉筋骨幾乎碎成了渣渣,想要治愈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哎呀,光顧著爽了,房子都給拆了,我特麼拿什麼賣錢喂。失策失策。”淩燼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迅速露出了懊惱的表情。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淩燼此時心中簡直不要太爽。在混沌的幫助下,淩燼終於如願以償地使出了一次完整的十萬噸腦殘劈。按照雲昊的說法,這個強大到變態的技能起碼要等到淩燼六階以後才能使用。當然,這是指淩燼憑借自己的力量。以淩燼如今的能量強度和綜合而言,如果沒有混沌從旁輔助,淩燼想要激活送葬之刃都還差那麼一丟丟,更別提十萬噸腦殘劈了。不過有混沌在,淩燼可以肆無忌憚地揮霍能量,硬是靠著灰燼之火轉化魔焰活生生的將送葬之刃給徹底激活了起來。
不過,淩燼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之前無法將送葬之刃激活到一個完全覺醒的狀態這個問題還不明顯,但當借著混沌的力量徹底激活送葬之刃後,淩燼發現自己激活的送葬之刃和雲昊激活的有著一個顯著的差異。雲昊激活送葬之刃時,在劍身上會出現大量的溝壑,仿佛有熔岩組成的洪流肆虐著一般。而淩燼自己激活送葬之刃時,出現在送葬之刃上的確實大量瑰麗繁複的魔紋。就連最終表現出來的十萬噸腦殘劈效果也有著些許的不同。雲昊所施展出的十萬噸腦殘劈更像是一個揚起火焰風暴的咒術,而在淩燼手中,十萬噸腦殘劈更多的是一種宛如彗星撞地球一般的衝擊力,魔焰也不是那種有規律地肆虐,而是如同爆炸一般的擴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