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情況。”淩燼靠在主位上,衝著大堂中幾個義憤填膺的商會成員問道。
今天一大早,負責每天將商會事物一一整理好送到淩燼辦公室的那人便行色匆忙地跑到了淩燼房中將淩燼叫醒,語氣焦急地告訴淩燼出事了。淩燼趕忙翻身爬起來隨便收拾了一下,抓起一塊麵包便跟著來到了商會中。
淩燼由於長時間不再商會辦公,又不能給人一種商會頭目成天摸魚的感覺,於是將商會通向公會的傳送陣設置成了傳送門的形式並固定在商會辦公室的門上,直通自己在公會的辦公室。這樣一來,在外人眼裏淩燼還是從商會辦公室出入的,起碼不會有人去私下非議什麼。淩燼跟著聯絡員趕到商會,換上一身正裝趕到大堂之中。隻見大堂上幾個穿著商會服裝的人抬著一副擔架,不用多看淩燼都知道擔架上的人已經死去了,一股令人反胃的氣味彌漫在大堂中,還有不少蒼蠅圍著擔架打轉。本就沒吃早飯的淩燼不由地覺得喉嚨裏有些反酸,手裏的麵包直接收了起來在沒胃口下咽。
經過一番詢問,淩燼得知擔架上的人是商會的一名股東,名叫諶嚴。原本這名股東手中的股權並不多,但淩燼繼任之後,這名股東對於淩燼十分認可,工作上可謂是盡心盡力,絲毫沒有怠慢的意思。就在前不久,淩燼剛剛給其提供了額外的一部分股權,並將商會名下新開設的分會場交給了此人。可這才過去了沒多久,這人便遭遇了不測,這讓淩燼不由地有些惱火。
“會長,我們昨天傍晚的時候按照您的吩咐去諶家提貨,可到了諶家卻沒人給開門,院子裏也沒有動靜,我們等得急了,兄弟們直接翻牆進去了,可這一進去,兄弟們就發現諶家不知是遭了誰的毒手,上下一十七口人全部遇難了,就連府上的下人都沒能幸免。這不,我們把諶先生的屍首帶回來了,希望會長給個說法。”
底下的人帶著滿滿的怒氣指著地上的屍首道。這個人也是商會原有的一批人中的一個,此人名叫孫德,是商會原先的護衛隊成員,專職護送和運輸商會的物資。在淩燼接手之後被保留了下來。雖然此人修為並不是很強,但此人秉性剛烈,雖然做事有些五大三粗,但也不失為一個豪爽的老成員,在商會原本的護衛隊中十分吃得開,因此淩燼將其保留了下來,發配了一支小隊給他。
淩燼走上前去,忍著那股讓人十分難受的氣味掀開了蓋在屍身上的毯子。淩燼輕輕撥了撥毯子,發現根本撥不動。索性用了些力一扯,毯子頓時被掀開來,那股隱隱約約的難聞氣味頓時擴散開來,直衝進鼻腔裏熏得淩燼不由地皺著眉頭捂了捂鼻子。淩燼定眼看了看屍體,若不是這屍體上還穿著諶嚴的衣物,淩燼根本無法從那張腐爛得麵目全非的臉上看出這是何人。淩燼強忍著那股難受的感覺看了看,在屍體的手上,淩燼找到了商會股東特有的儲物戒指,淩燼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紙巾來,點在手上有些困難地將那枚戒指取了下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分發給諶嚴的那枚戒指。
淩燼在繼任之後,給每位股東都分發了可有姓名的儲物戒指,這枚戒指的內圈雖然沾上了屍身上的汙物,但依舊能辨別出諶嚴二字。在一番勘察之後,淩燼再沒有發現別的什麼,索性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毯子蓋上。
“其他人呢?”淩燼清了清嗓子,把喉嚨裏那股酸苦的味道壓下去,隨即開口問道。
“其他人的屍體損毀太嚴重了,兄弟們實在有些下不去手搬。這諶先生的屍體哥幾個抬了一路,別提有多難受了。”孫德搖了搖頭回答道,隨即抬起頭看向淩燼,“會長,這您得給個說法啊,咱的股東讓人給害了,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淩燼瞟了一眼孫德,捏著下巴思索了起來。自己給諶嚴增添股權是大概兩個月以前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所有股東一致通過的,也就意味著所有的股東都知道這件事情。其中有人心懷嫉妒布滿想必是肯定的,但若是因此殺人全家,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諶家傳來的消息直到昨天晚上淩燼都還有接收,也就是說諶嚴無論是否身死,起碼到昨天晚上為止,諶家都依舊在維持著工作。想到這,淩燼不免生出了一絲懷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