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馬宏濟有些許的不好意思。
他的話又是一轉,說道:“玉陽啊,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閭山派的確是有許多零零碎碎的規矩,但是我們新一代的閭山道士,自然要打破規矩,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這些話從我師父馬宏濟嘴裏麵說出來,還真是讓我一臉懵逼。
我絲毫不懷疑,他能把真理扭曲成歪理邪說的本事。
看來,我師父馬宏濟不單單是長得英俊帥氣,就是這種冷幽默也玩得手到擒來。
“好吧,師父,您高興就好!”我說了一嘴。
我師父點點頭,就又道:“好,那你先把手電筒關上吧。”
我關了手電筒。
我師父馬宏濟叮囑我說:“等下進到院子,你不要吭聲,跟著為師就好。”他又開始正經起來。
我還沒有回話,馬宏濟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臂,然後,他的腳尖在地麵上輕輕一點。兩團淡黃色的氣就出現在了他的腿腳上麵。
直接,就像是武俠電視劇裏麵的輕功一樣,他竟然帶著我直接跳進了院子。
西八!
原來這麼簡單。我心裏麵不由得對我師傅馬宏濟一陣地腹誹。早知道這麼簡單,剛才我們也就沒有必要敲門兩次。
現在反倒是有點打草驚蛇的意思。
院子裏麵有三間房,是瓦房,分為東屋和西屋,各有一扇門。
東屋的燈亮著,剛剛老太婆就是從東屋那邊走出來的。
“走吧,我們過去那邊看看。”
我師父馬宏濟抬手指了指東屋那邊。
我跟在他後麵,總有種做賊的感覺。但是想想那個可惡的鬼嬰我心裏麵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從腰間把別著的拷鬼杖摸了出來,攥在手裏麵,走路小心翼翼。
畢竟我是來找鬼嬰的,我也知道鬼嬰不簡單,所以還是很緊張。
手心裏麵全是涼涼的汗。
我師父馬宏濟卻是滿不在意樣子,快步朝著東屋那邊走去。
臨近那邊的時候,他從袖子裏麵摸出了一塊圓盤。
圓盤乃是羅盤,我在電視上麵看到過。不過我師父馬宏濟手裏麵的羅盤,卻是很複雜,上麵亂七八糟地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字,還有各種符號和紋路。
那些紋路我知道就是符紋。
看來,這個羅盤也是一件閭山派的法器。
東屋裏麵有人說話,但是聲音不大。
我師父先湊了過去,我隨後跟上。趴在東屋的窗戶玻璃前,我瞧見屋裏麵的火炕上,正躺著兩個人,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奶奶。
那個老頭和老太太年紀都很大,他們在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可能是因為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的緣故,耳清目明。
所以他們的聲音,我聽得還很真切。
老頭隨口問老太太:“剛才又是誰敲門啊?怎麼沒完沒了!”
老太太回答說:“還是問路的人,不過,他們好像是兩個人,想要到咱家借宿,被我打發走了。”
“哦,這樣啊。”老頭也沒過多在意。
似乎想到了什麼,老頭就又問老太太:“對了!秀芬啊,咱孫子咋樣了?用不用找道長看看,別再出什麼事情。大前天,你也看到了,咱孫子吐了那麼多的血,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