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白麵、紅唇、長發,耳朵上麵還有著一個小小的銀色耳釘。
竟然是那個陰差李家成。
“是你!”
我驚訝道。
李家成仍舊板著臉,一副冷若冰霜,就好像是別人欠他幾百萬一樣。
“是我。”
他淡淡地說道。
而後,他的目光就盯住了我腰間的拷鬼杖,陰陽怪氣地問我:“你加入了閭山派?”
看來這個陰差李家成認得閭山派的法器拷鬼杖。
我撓撓頭,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鄭重地說道:“不錯,現在我已經是三山教的俗家弟子了。”
我本以為,李家成的反應會更驚訝一些。但是他的反應就像他那張臉一樣,冰冰的。
而且在我說我已經成為三山教俗家弟子的時候,這個李家成的目光分明變得冷漠了不少。
之後,他的眼神就從我身上越過,朝著院裏麵觀瞧。
瞧見我師父馬宏濟的時候,我注意到,李家成的眼神裏麵出現了一抹不快。
“原來是馬掌門,失敬失敬......”
一邊說著,李家成就一邊往院裏麵走。
不偏不倚,我的肩膀被他撞了一下。
“哎呦!......你瞎啊,你撞到我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李家成還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先前遇到我和南瓜的時候,南瓜就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他就對南瓜動手了。
現在我站在門口,還沒有讓開,他就直接往裏麵走,還撞了我。
他分明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我心裏麵很憤怒。
李家成看了我一眼,沒有和我道歉,就大步流星地朝著我師父走去。
我心裏麵當時也是一時火大,伸手就朝著李家成的肩膀抓了過去。
沒想到,李家成就好像是背後長了雙眼睛,如同滑泥鰍一般,竟然閃開了我的手。
他站定腳,頭回看了看我。
揚著脖子,他一臉冷笑地說道:“兄弟,以後不要擋著門!”
該死的,他氣死我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李家成的對手,就向我師父馬宏濟投去求救的眼神。不成想,我師父卻沒有管我,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李家成回過身去,就走到了我師父跟前,然後抱拳行了一禮。
“馬掌門,能在這裏見到您,晚輩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李家成的話不鹹不淡,沒什麼滋味,幹巴巴的。
不過聽李家成稱呼我師父馬宏濟為“馬掌門”,我心裏麵也是有些吃驚。先前的時候,我師父馬宏濟和我說過一點三山教的事情。
三山教是閭山派的一個分支,前任掌門是唐廣元。我師父的師兄甲學林垂涎於掌門之位,背叛了三山教。
但是我師父卻沒有對我提及,他已經成為了三山教的掌門。
所以,聽到李家成稱呼我師父為“馬掌門”,我才有所驚訝。
我師父馬宏濟笑了笑,揪了揪沒毛的下巴,回複道:“原來是李家的小子啊,怎麼樣,你爺爺李大年還好嗎?”
李家成的臉上仍舊掛著那副尊榮,他笑著回道:“托馬掌門的福,我爺爺身體一直都很好。說起來,我爺爺還對當年的事情念念不忘,還一直想到三山教討教番。”
“隻是聽說,三山教這段時間並不安生,也就沒有去找馬掌門。”
聽了李家成的這番話,好像話裏有話,似乎他們李家對三山教有所敵意一般。
不得不說的是,李家成那張臉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朵即將凋謝的菊花,讓我覺得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