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南瓜就離開了寢室。
又睡了一會功夫,我才睜開眼睛。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
長桌上麵有南瓜帶回來的食物,食物盡管已經涼了,但都是我愛吃的,水煮肉片和鍋包肉。於是,沒有客氣就著米飯,我吭吭哧哧地造了起來,吃得很香。
吃飽飯和不吃飽飯還是不一樣的。
吃飽後,我的小肚子鼓了起來,人似乎也變得精神多了。
穿上外套,換上運動鞋,我帶著我師父留下來的那兩張銀行卡就離開了寢室。
這個時間剛剛好,不冷不熱的。走在樹蔭下,小風一吹,我感覺特別的舒服。
我得去一趟銀行,先前我師父已經和我交代過了,讓我把銀行卡裏麵,其中的一部分錢,捐給孤兒院。我這個當徒弟的也不能不照辦。
況且啊,就像是我師父馬宏濟說得那樣,錢夠花就行,多了反而無用。
去到銀行,我把三十萬塊錢都取了出來。然後,留下了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錢算是我在旅館招待我師父的住宿費和夥食費,畢竟我們兩個一個多月都住在旅館裏麵,可是花了不少錢。
那些錢都是我父母給我的零花錢,他們也不容易,所以我不能亂花。
至於剩下的二十八萬,我打車找到了鷺江市最大的孤兒院,把錢都捐了出去。當孤兒院的院長,聽說我一下就要捐二十八萬, 把她感動得不行,非要和我拍照留念。
人家是誠心誠意,我也不能拒絕。於是我和院長,以及孤兒院裏麵的幾個老師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被洗出來,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還覺得自己挺帥的。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自戀。
走出孤兒院的時候,已經黃昏時分。當時我心裏麵美滋滋的。能夠幫助到別人,那種感覺很美好。
而且孤兒院裏麵的小朋友,他們的嘴巴都特別的甜,見到我的時候,都叫我“小哥哥”。
額!
小哥哥,這個稱呼我很喜歡,仿佛我也返老還童,開始玩蹺蹺板、玩捉迷藏了。
沒想到的是,剛剛走出孤兒院,半路上我就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小子匆匆忙忙地從我的旁邊跑了過去,賊頭賊腦的,看上去慌不擇路。他的手裏麵正抓著一個女士的紅色小包,看上去價格不菲。
立馬的,我就想到了一個詞————“小偷”。
我把身上的背包朝著身後一背,皺著眉目,就朝著那個小子喝了一聲:“小子,你給我站住!”
也就是我的聲音剛剛喝出來,那個小子跑得就更加地迅速。甚至於,可以說是玩命地奔跑。
我注意到,他後背的衣服,還有下半身的褲子,都濕透了。
眼見他的樣子,我心說,就算他不是個小偷,也不是什麼好人。
緊忙的,我就朝著那個小子追了出去。
就在街道上,他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
因為街上有著不少的行人,我雖然掌握了閭山派的九宮罡步,但是也不管亂用。我師父馬宏濟警告過我,閭山派的手段不能亂用。
特別是,當著那些普通人的眼麵。
因為大部分人根本不會相信,甚至於有些不懷好意的人,可能還會把“道士”當成異類,所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外露。
其實這和財不外漏的道理也差不多。
你跑我追!
那個小子早就已經疲乏,而我就當做鍛煉身體,倒也沒覺得很累。
很快,我就在一個胡同裏麵把那個小子給堵住了。
眼見胡同的對麵是一堵牆,那個小子也就不再跑了。
他一隻手支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目光瞧向我的時候,帶著惱色。
不過他的樣子可是夠狼狽的,頭發裏麵都是汗水,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因為潮濕,來回跑動的時候,有剮蹭,所以,沾了不少的灰塵。瞧著他的樣子,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