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源於命紋的能量,引動我筆端的法力後,一道紅色的波紋就快速地擴展出來,徒然間,我剛剛繪製完成的命紋,就都被那股能量一掃而空。
在南瓜皮膚的表麵,隻留下一點淺淺的紅色印記。
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先前我在紙張上麵繪製“命紋”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趴在床上的南瓜,眼見我神情落寞,就問我:“秦哥,是不是失敗了?”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我點點頭,伸手把南瓜額頭上麵的定身符給扯了下來。
我沒有和南瓜說話,返回到我的床邊就坐了下來。我在思考剛剛發生的一切,我才知道原來命紋繪製到最後,其本身已經具備能量。
這很不可思議。
我以為“命紋”是死的,但是現在很顯然“命紋”,它活了!
可是關鍵問題出現在哪呢,我繪製命紋的時候,有所簡化,率先把“主命紋”繪製了出來,這就相當於一條路的主幹道。繪製的時候,也並沒有引起什麼不暢,甚至於,速度還有所加快。
也就是說,即便是簡化了“命紋”的繪製,也並沒有對命紋造成太多的影響。可是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呢?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陣,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快炸開了。
於是不再想了,靠在床上就開始睡覺。
但是可能是用腦過度,根本就睡不踏實。臨近起床時間,也沒幾個小時了,中間我坐了幾個噩夢,都是在繪製“命紋”。
甚至有一次繪製命紋的時候,命紋直接就炸開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南瓜的身體被命紋炸碎,鮮血和碎肉一陣地亂飛。甚至於還有血液噴濺在了我的臉上,血糊糊的一片。
我狂叫著,想把南瓜救回來,但是我無能為力。
在噩夢的驚嚇中,我蘇醒,身上已經是出了一層濕噠噠的汗水。
抬頭朝著窗外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太陽的半邊臉露了出來。三眼陰猴眼見我醒來,“嘎吱吱”地朝著我叫喚起來。
我知道它又餓了,於是找來泡麵給它泡了一桶。
臨近上課的時候,我把南瓜從床上叫起來。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的眼眶有些發黑。他穿衣服的時候,我注意去看他的後背,發現他後背上麵的“命紋”遺留下來的紅色印記已經消失。
南瓜沒有怪我,反倒是過來安慰我兩句,說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話倒是不假,但是活路,還是死路,就不一定了。反正,路是一定會有的。
滿腦子都是命紋,一天的時間渾渾噩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晚上吃完飯,南瓜在打野,我躺在床上,整個人就好像偷雞不成被打了一頓,很受挫的黃鼠狼一般。
“命紋”繪製的時候,前麵都好好的,到了最後卻是一下子失敗。
這就相當於,你找了個老婆,定了親,給了彩禮錢,拿了結婚證,最後結婚的時候,老婆卻一下跟別人跑了。
這點這種感覺。
我閉上眼睛回憶著,先前繪製“命紋”的每一個步驟。
咒語,靜心,心手如一,神韻,感知......
想到感知的時候,我忽然想到,我繪製的“命紋”繪製到最後的時候,似乎是一下變得簡單了起來,又似乎是腦袋裏麵變空了一般。
對!就是這種感覺。
那個時候對命紋的感知,全部都消失了。
沒錯,問題就出現在感知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