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女人相較於男人來說,的確是較為脆弱的個體。
或許冥冥之中,命運就把那個女人和肖念文給聯係在了一起。女人的名字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她的確是夠可憐的。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現在知道怎麼做了!...走吧,你先帶我去找那個八音盒。”
肖念文見我答應下來,對我又是一陣地感謝。
我從口袋裏麵摸出紙巾遞給了她,她這才算是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幹淨。
在肖念文的引領下,我們兩個去到了外國語大學樓區後麵的一片樹林之中。沒想到啊,剛進到樹林裏麵,就遇到了一對正在扳脖子摟腰的年輕男女。
看他們的打扮,多半就是外國語大學的學生。
“咳咳!”
我故意咳嗽兩聲。聲音傳出去,把那對小情侶嚇得,直接就分開了。
眼見我和肖念文站在一棵樹的旁邊,又看不清我們的臉麵,以為是老師的兩個男女學生就一溜煙地朝著樹林的外麵跑去。
那速度真是夠快的,比兔子都快。
撇撇嘴我心說,就算是再有愛,也不至於黑燈瞎火,到樹林裏麵亂搞吧。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心裏卻並不成熟。
當然,可能是荷爾蒙衝昏了頭腦,或者說男方兜裏麵壓根就沒有錢。
不去管他們,我摸出雙肩膀裏麵的手電筒,朝著樹林裏麵照了照。
樹林裏麵自然都是樹,沒有被修剪的痕跡。樹葉不少,落在潮濕的地上,不少已經腐朽。這邊的樹都是那種楊樹,枝葉繁盛,栽種得都很有規律,橫是橫,豎是豎的。
不過這夜色黑了吧唧的,就我和肖念文兩個在樹林裏麵走,還都不吭聲,還真是有點恐怖。
肖念文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點尷尬,我就搭話問她:“念文姑娘,你說的那棵樹在哪啊,我怎麼沒有瞧見。”
肖念文悶聲聲地回道:“就在前麵,已經不遠了。”
看來她的心情還沒有調節過來,也不願意過多地說話。
我也就選擇了沉默,盡可能的加快步子,朝著樹林裏麵走。
走了得有七八分鍾吧,前麵出現了一顆古朽的,得有一人懷抱粗細的老楊樹。手電筒的光晃照過去,可以看得很清楚,老楊樹雖然粗壯,但是半邊已經枯死,剩下半邊上麵生出的枝條也不多。
在老楊樹的中間出現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樹洞。樹洞挺大的,鑽進一個人不成問題。那些褶褶巴巴的樹皮,就好像是一個老者的皮膚一樣,顏色暗沉。
“你過去把八音盒取出來吧。”我朝肖念文說道。
但是肖念文卻一下縮到了我旁邊,一隻手拽著我的胳膊,驚顫顫地說:“可是,秦道長,我害...我害怕!”
我撇撇嘴:“不用害怕,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那個八音盒裏麵的‘靈’的碎片不會傷人,隻會製造噩夢。東西是你放起來的,自然是由你來找。”
可是肖念文卻一直低著頭,身體抖著,不吭聲,也不回答我。
無奈,沒法子,我隻能是自己動手。
於是小心翼翼地,我就去到老楊樹的跟前,我探過身去,就用手電筒朝裏麵照了照。
這一照不要緊啊,一道黑影撲騰騰地就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注意到那道黑影渾身黑油油的,身體長著一層柔軟的絨毛,腦袋小小的,耳朵有點長。特別是它的翅膀上麵,根本就沒有毛,隻有一層肉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