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發女子正發脾氣的時候，她旁邊隔斷的一個病懨懨的女子，朝她使了使眼色。黃發女子這才注意到，金經理和我站在門口。
“啊？...經理，您來啦？”黃發女子黃安琪尷尬地說道。
旁邊，站在那裏的喪氣相男子也緊忙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金文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目光掃過監管部辦公室裏麵的十多個人，臉上帶著慍色，說道：“上班期間你們吵什麼吵，是不是都不想幹了？要是你們再吵的話，就給我滾蛋！...簡直無法無天了，這裏是公司，不是菜市場。”
“黃安琪，孟永言，你們兩個...每個人罰款一千。”
金文曜的聲音在監管部的辦公室響蕩著，其他人都看向他，但是沒有人敢反駁。
眼見都安靜了，金文曜才朝我擺擺手，說道：“來來來，小秦啊，和大夥見見麵！”
於是我就往前走了一步。
金經理朝這些人介紹道：“這是咱們公司新來的員工，名字叫秦玉陽。他以後啊，就是你們監管部的人了。他剛剛大學畢業，很多事情可能還不大懂，那個...房小美，等下你教一下小秦要做些什麼，他明天入職，會值夜班。”
金文曜說完話的時候，我注意到監管部門裏麵的人，都目光怪異地盯著我。那種眼神裏麵有好奇，有惋惜，有可憐，有同情......
不知道是誰，拍了拍手，其他人也都死央吧嗒地開始鼓起掌來，以表歡迎。
“嗬嗬！看到沒，小秦啊，大家很歡迎你呢！”
“以後啊，你就在監管部好好幹，幹好了，會被提拔的！...喏，房小美旁邊的那個空位以後就是你辦公桌了。”金經理抬手給我指了指。
我朝那張辦公桌那邊看過去，發現那邊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不過，我心裏麵不安的感覺卻是越發地強烈，但我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回了這個金經理幾句。
交代完，金文曜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監管部，就好像在這裏會沾染什麼晦氣一樣。
其他人看了看我，也都沒有吭聲，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我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心裏麵那種心悸的感覺，還在持續。
這個時候， 那個病懨懨的女子朝我走了過來。
她就是剛剛金文曜口中說得房小美。房小美長得的確是好看，但是她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人就好像是營養不良，走路都很累一樣。
她的眼神也無精打采的，嘴唇稍稍發紫。而她的年紀也就比我大幾歲的樣子。怎麼說呢，她的狀況啊，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重病纏身了一樣。
“秦玉陽，你過來吧，既然你要值夜班，我就和你說說值夜班你要做些什麼。”
我跟著房小美在監管部裏麵轉了轉，她口中細聲細語地給我介紹著。沒說幾句，她就會稍稍歇一下，就好像要上不來氣，隨時斷氣一般。
我雙肩膀裏麵有水，就把一瓶沒開封的水，遞給了她：“小美姐，你先喝點水吧。”
房小美點點頭，從我手上把水接了過去。但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水瓶就是擰不開，額頭還有鼻尖都出現了汗珠。
丫的，不就是開一瓶水嘛，有那麼累嘛。
眼見如此，我識趣地說道：“小美姐不然我幫你開吧。”
房小美也沒有客氣，就又把水瓶遞給了我。我輕輕鬆鬆把瓶蓋子打開了，把水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