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搖了搖頭說：“道長，我...我好像沒有得罪過監管部裏麵的人，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不過，也說不定，我無意中得罪了某個人。”
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栗永年的鬼目有所閃爍，很顯然他隱瞞了什麼。
“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嘛？”我冷冷地質問他。
我現在可以說是在幫他，沒想到他卻對我有所隱瞞，還真是一個讓人厭惡的鬼魂。
“沒...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栗永年還在堅持自己的說法。
我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我思考了一下，栗永年是前段時間被害死的。而布置這個“五黃位”的人應該就是監管部的人，並且布置“五黃位”在偌大的一個監管部裏麵也很麻煩，白天自然是不可能，隻能是在晚上。
想到這裏，我就去到了代理副主管閻文凱的辦公桌前。從辦公桌的收納盒裏麵，我找到了這段時間的報表。
著重地看了一下，在栗永年被害的前幾天晚上，已經值過夜班的人。
也隻有值夜班的人，才可能在監管部裏麵布置“五黃位”。畢竟值夜班的人很少，最不容易被發現。很快，我就有了發現，在栗永年被鬼魂害死的前幾天晚上，值夜班的人中，有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幾天值夜班的人中，大都是三個人或是兩個，但偏偏有一天是一個人，就是在栗永年被害的前一天值夜班的人...竟然是羊波。
羊波先前我在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了他。
他還告誡我，不要來監管部上班，也不要值夜班，當時他的樣子煞有介事，不像是說假話。而且那個羊波我和他聊過天，也基本確定了他的性格比較內向，十分膽小，不善於表達。
想到羊波的時候，我忽然就想到了那盆被我撞掉在地上，摔碎的花盆。花盆裏麵有著一枚奇怪的黃銅珠子。
黃銅珠子......
想到那枚黃銅珠子，一瞬間，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五黃位也叫五鬼位，五鬼在古時候指的是“五大瘟神”。
這五大瘟神，分別是指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士季、總管中瘟史文業。 一人執杓子並罐子，一人執皮袋並劍，一人執扇，一人執錘，一人執火壺。
而這個五個瘟神，都位列於凶神的行列。
甚至於我師父馬宏濟交給我的黃冊子上麵有記載，說民間就有利用“五鬼”來施展法術的法門，叫做“五鬼運財術”。
而五黃位和“五鬼運財術”想要聯係起來的話，需要一個引子。這個引子也叫“祭獻”。
換句話說，隻有祭獻出某些東西，才可以施展五鬼運財術。
先前在五黃位布置的夾層中發現的那些東西，是用來布置五黃位的，但是同時也是在模擬“五鬼運財術”，隻要做到了對“五鬼”的祭獻，得到了五鬼的承認，一旦“五黃位”害死了某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名下的財產、錢物，就會不翼而飛。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那個羊波貪圖栗永年的錢財，布置了五黃位來害人，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那枚黃銅珠子，應該就是用來溝通五鬼，用於祭獻用的。而一旦五黃位被徹底破除，那個布置了“五黃位”，溝通了“五鬼”，用來施展“五鬼運財術”的人，十有八九就被遭到反噬。
想到這裏，我直接摸出了手機來，給人事部的刀曼玉打了電話。
我想知道那個羊波現在住在哪，我要去找他。
電話接通了。
對麵傳來刀曼玉慌張的聲音，我還沒開口，她就問我：“小秦，你怎麼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監管部出了什麼事情？”她的聲音裏麵帶著急切和擔心。
我想了想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下。
“什麼，金經理真的請了一個大和尚，還被鬼...鬼魂給嚇到了！...你說你現在把那個鬼魂給逮住了，鬼魂是...栗主管！......那個小秦啊，不，秦道長，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呢吧？”
刀曼玉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我肅聲說道：“不是玩笑。刀姐，多餘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解釋了。我記得你的手機裏麵有咱們公司職員的資料，電話還有現在住址什麼的......你能現在告訴我，那個羊波的家，住在哪裏嘛？我想要找他。”
“我懷疑，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個羊波搞出來的。”
“什麼，是...羊波嘛？不會吧！......好，不管是不是，我現在給你找找他的住址。你先...等等！”
約莫過去了半分鍾。
刀曼玉回道：“找到了！...羊波現在住在...桂溪街，七寶家園小區3單元301室！”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