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花的種子快速在鐵門上麵生長,開花。
霎時間,原本的腥臭氣,被花香味所取代。鐵門上麵花團錦簇,白燦燦的一片。那些煞氣也都被鬼花一股腦地吸走了。
煞氣幻化出來的血液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很快那些鬼花就迅速凋零,散成了星星點點的白色粉末。
就見到冼月姑娘的袖子朝那些粉末一卷,就有不少的粉末被道家法力帶動,落進了她的手裏麵。不過看上去鬼花很多,但是留下來的粉末卻是不多,隻是她手心當中的那麼一點。
冼月把粉末收進了瓷瓶當中。
我們上麵的三個人也不遲疑,緊忙下到了鐵門跟前。鐵門上麵的骷髏頭圖案也已經消失不見。整扇鐵門並沒有什麼太出奇的地方。
祝斯伯嚐試著用手推了一下鐵門,並沒有推開。而且鐵門很厚重。
“怎麼辦啊,根本就弄不開啊?”祝斯伯鎖眉說道。
歐陽德道:“我來看看。”
然後,他就來到了鐵門跟前,摸摸索索,拍拍打打。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點笑容,說道:“原來如此。是我們想多了,這扇鐵門還是很好打開的。”
緊接著,我們就見到歐陽德的身體蹲了下去。
蹲下去後,他竟然在鐵門的上麵拽開了一扇方形的小門。小門裏麵有著一個鐵質的插銷。他把插銷朝著左邊一扳,就聽到“哢噠”一聲,鐵門應聲,朝著裏麵打開。
在鐵門打開的瞬間,一股股的煞氣衝襲而來,不過,我們都是道士,那些淡薄的煞氣即便是鑽進我們的身體,也會被道家法力抵消。
同時,我注意到,鐵門的後麵竟然不是地下室,而是一條長長的水泥通道,通道朝著下麵延伸,有一點的坡度。
“走吧,既然來都來了,肯定是要探查一下的。”歐陽德說完,摔先邁步,進到了鐵門裏麵。
祝斯伯打開手電筒,跟著走了進去。我和冼月姑娘是一起進去的。
不過在我們進去後,我卻是注意到,在鐵門的內側竟然繪製著一道道的紋路,那些紋路不是道家的符紋,乃是一種“陰文”。
“這是陰文,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祝斯伯用手電筒照向了鐵門。
我們其他三個人也認真地看過去。
少頃,歐陽德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陰文,乃是道士刻畫在上麵的,算是一種凝聚煞氣的陰文。正是因為陰文的緣故,鐵門的上麵才會浮現出那個骷髏頭,形成幻象。”
說著,歐陽德扔出了一張燃火符。燃火符把鐵門上麵的陰文都燒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頓時,鐵門竟然就在我們的眼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腐爛,上麵生出了不少的鐵鏽。
“好家夥,看來這扇鐵門被煞氣侵蝕得已經不堪重負了。”祝斯伯嘀咕道。
之後,我們三個不理會鐵門就朝著通道裏麵走下去。通道裏麵還是很潮濕的,坡度有點陡,我們下去的時候,手扶著旁邊的水泥牆麵。
很顯然,這個地下空間是人為建造出來的。
而越往往裏麵走,煞氣就變得愈發地濃鬱。腥臭的味道也就越多。
讓我們心驚的是,走了不過幾分鍾,通道裏麵就出現了一具具的白骨。不少白骨已經散了架子。
但是從白骨上麵包裹著的衣服,能夠判斷出來,這些白骨都是那些日本兵還有華夏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