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大晚上的,對著墓碑說話,還真是讓人覺得恐怖。
“秦哥,那人是什麼人啊?”南瓜小聲問我。
我回道:“不知道,是一個老頭。看上去可能是思念妻子,才過來這邊的。不過,似乎他經常來這邊的樣子。”
南瓜聽了我的話,聲音都發顫了,“不是吧,這個老頭竟然經常來這種地方,他的精神不會是有問題吧?...這裏畢竟是墓地,多嚇人啊。”
老頭嘀嘀咕咕說了好些的話,似乎一宿都說不完的樣子。
丫的,想了想,我朝南瓜說道:“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邊,不用管他。”
可是沒想到,我剛往外邁步,卻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東西。應該是一個酒瓶之類的,似乎是以前過來祭祀的人留下來的。
“嘩啦”一聲,那個酒瓶就發出了聲音。
聲音挺大的。登時那個老頭就回過了頭來:“誰?誰在那邊?!”
說著,老頭似乎不怕被別人發現一般,竟然打開了手電筒,朝著我和南瓜的這邊照射了過來。
我緊忙趴在了地上,和南瓜靠在了一起。
丫的,我們兩個就靠在墓碑的跟前,我的臉和墓碑上麵的一張女人的照片都快貼在了一起。那個女人的臉上帶著笑容,目光盯著我。
一瞬間,我覺得後背都冒涼風,覺得瘮得慌。
“誰!給我出來。”那個老頭朝著我們這邊喝道。
然後,我就聽到了腳步聲。
稍稍抬頭,我就看到老頭竟然繞過幾個墓碑,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看清楚了他的衣服,衣服上麵標有“東郊公墓”的字樣。再看老頭的打扮,應該就是東郊公墓的守墓人,是那個管理員蘇井口中所說的老杜。
老頭緊鎖著眉頭,朝著我們這邊慢慢地走了過來。不出兩分鍾,肯定就能發現我們。
“秦哥,咋辦,我們好像是躲不掉了?”南瓜麵色難看地說道。
我沒有吭聲,心裏麵在盤算著如何是好。丫的,還真是失敗啊,剛剛過來,就要露餡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心裏麵很焦急。
讓我和南瓜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老頭快要靠近我們這邊的時候,忽然間,從旁邊的一處墓碑後麵就撲棱棱飛出了幾隻黑鳥。
黑鳥怪叫著,朝著天空中飛去。
是幾隻烏鴉!
“該死的東西,原來是老鴉。”老頭罵了一句,站住了腳,沒有往我們這邊繼續走。
我和南瓜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老頭的手電筒朝著四外晃照了一下,這才慢慢地朝著墓地的外麵走去。
等到他走遠了,我和南瓜才坐起來。
“奶奶的,剛才真是好懸啊。”我說道。
南瓜道:“可不是嘛,就差幾步。那老頭再多走幾步,咱們就露餡了。不過秦哥,那個老頭還真是挺古怪的,竟然對著墓碑說話,難不成,他覺得那個墓碑裏麵的人還活著不成?”
這怎麼可能!
不過南瓜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先前我們和那個蘇井聊天的時候,也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這個老杜的事情。老杜的名字叫杜洛生,在東郊公墓這邊幹了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