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傳來的腳步聲,讓我們幾個人變得警覺起來。我們的目光都盯住了過廊的開口那邊,神色透著不安。
很快,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了過廊和樓梯交彙的開口那邊。
是張文炳。
張文炳的手裏麵拿著槍,陰沉著臉,眼神冷厲。他瞧見我們站在走廊裏麵,目中稍稍露出一點吃驚,但是緊接著,他手中的槍就抬了起來,對準了我們。
“該死,是張文炳。”孫讓說道。
赫連小小湊近我,小聲說:“秦大哥,你說玉牌有沒有可能是張文炳偷走的?”
這我哪裏知道,但是我覺得不大可能。他偷走玉牌幹什麼,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天多的時間了,隻要我們待滿三十天我們就能夠拿到執行者的名額。
我沒有回答赫連小小的問話,目光盯著張文炳的槍。槍口對準我們,就算是激發陰司法力,一旦被子彈射中還是會受很重的傷。
張文炳朝我們走過來,在距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站住了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快地問道。
張文炳哼了一聲,惱火道:“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們,是什麼意思呢?...說!你們幾個把我的玉牌藏哪了,趕緊還給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什麼,玉牌?...你是說,你的玉牌也丟了嘛?”
張文炳冷聲說:“對,我的玉牌丟了,你們少給我裝蒜,這棟小樓裏麵就咱們五個人,我的玉牌丟失了,不是你們中的人還能是誰偷走的?我們最好別和我耍花樣,否則,我讓你們的腦袋開花!”
孫讓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張文炳,你別亂來啊,我們沒有偷你們的玉牌。而且赫連姑娘,和厲道長的玉牌也丟失了,我們也再找。”
“這個小樓本身就有古怪,我相信你也應該察覺到了什麼。你不能亂來,誣陷我們,雖然你為人的確是很卑鄙,讓人不齒,但是我們還真的懶得搭理你,所以你要找玉牌的話,別來找我們,去別的地方找吧。”
張文炳聽了孫讓的話,稍感詫異:“孫讓,你是說,赫連道長和厲道長的玉牌也丟失了嘛?”
孫讓瞪著眼睛,沒有回答。
厲濤站在一邊回答說:“不錯,我和赫連姑娘的玉牌都丟失了,而且是莫名其妙失蹤的。張文炳,你是聰明人,玉牌也應該藏在安全的地方,要是我們真的去偷的話,恐怕也很難。”
“你也不會發現不了!赫連姑娘在她房間的門口灑了灰塵,上麵一點痕跡都沒有,但是她的玉牌卻是丟失了。那玉牌還是被她貼身放著的,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嘛?”
張文炳眯起了眼睛來,心中思忖。他手中的槍稍稍落下,被他別在了腰間。很快,張文炳就抬起頭,眼睛盯著我,問:“秦道長,你的玉牌還在嘛?這事,你怎麼看?”
丫的,又來問我了。
我說道:“我的玉牌還在,沒有丟失,這的確是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就像厲道長說的,這個小樓是真的很古怪,先前你所在的那邊,就有一個房間的門打不開,我懷疑那個房間裏麵存在著貓膩。”“
“還有一樓的廚房那邊,一口鐵鍋裏麵,竟然燉煮著腸子,肚子等器官。似乎看上去像是人的,這也是奇怪的地方。”
“所以,我懷疑...這個小樓裏麵不單單隻有...隻有我們,可能還有別人!”
這話我說出來,我自己手臂上麵都出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試想一下,荒無人煙,孤零零的一座小樓。小樓裏麵沒人,但是廚房卻是在燒火,鐵鍋裏麵燉著那些讓人惡心的東西。有個房間進去了,再出去,就再也進不去了......
這些種種不能不讓人覺得可怕。
張文炳眯眼,忽然問我:“秦道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樓裏麵藏著一個鬼魂嘛?我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確是存在著許多難以解釋的東西,但是鬼魂嘛...說起來,我還真是沒見過。”
我回道:“是,你沒見過,但是不代表沒有。我和赫連姑娘還有厲濤厲道長,都是道士,難道我們還能說謊嘛。實話告訴你吧,張文炳,我們這些道士啊,早就見過了不少的鬼物,我們的手段更是能夠驅邪避災。”
“你沒有進入到陰司之前,可能不相信有鬼,但是這個世界上,千真萬確存在著那種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的事物。這裏麵就包括鬼魂,你也可以稱之為髒東西。”
張文炳沉默了幾分鍾,然後他點點頭:“好吧,我相信秦道長你說的話。不過,秦玉陽,你既然是一個道士,就要發揮你的能力,幫著我們幾個把丟失的玉牌找到。”
“我相信你應該會幫忙吧?”
我沉著臉,哼了一聲:“幫忙倒是可以,但是張文炳,你還沒有資格來命令我。況且,這棟小樓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鬼怪偷走了你們的玉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