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道士和白麵道士很明顯就是想白吃白喝。白麵道士喝著茶水,看上去很淡定。那個大胡子道士則翹著二郎腿,一副自己占了上風的姿態。
沒多久,“如意”飯館的老板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這個老板穿著夾克,裏麵是紅色的格子襯衫,人四十多歲,有些謝頂。
他瞅見這兩個道士後,就緊忙臉上堆起了笑容:“二位客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們飯館的飯菜可都是最幹淨的,怎麼可能會出現螞蟥這種東西。”
他的話傳進那個大胡子道士的耳中,那家夥登時就翻了。
他瞪起眼睛,站起身來,怒道:“屁話,你覺得這是誤會嗎,這麼大的一條螞蟥跑到了菜裏麵,你們說這是誤會,可笑,分明就是你們想毒死我們倆個。”
“哼,今天你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等下還要報警,就說是你們故意害人。我看你們這個小飯館,也不準備幹下去了,不然也不可能幹這種事情。”
這個大胡子的道士扯著嗓子喊道,聲音異常的大。飯館裏麵的客人還是不少的,一下子,就有好事的人圍觀上來,準備看熱鬧。
中年老板的臉色一變,緊忙擺手:“別別別,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還要做生意,還期望有回頭客,怎麼可能會故意放螞蟥把人毒死。這位客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也別報警,這種事情我們這也是第一次遇到。”
中年老板很著急,額頭和鼻尖上麵都出現了汗珠。他緊忙從兜裏麵摸出手帕,擦擦額頭。
大胡子道士不依不饒起來,嚷道:“那你說怎麼辦?現在事情出了,我們兄弟兩個肯定是不會再吃你這裏的東西了。而且是不是已經有螞蟥吃進來我們肚子裏麵,我們也還不知道。”
“要是真吃了進去,我們被毒死,哼,你們就是害人的凶手!”
那個白麵道士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
他一臉的無奈,朝那中年老板說道:“我說這位老板大叔,你們也太不地道了,我們師兄弟兩個就是趕路趕得急,太餓了,隨便吃一點飯,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師哥的脾氣不好,你們莫怪,但是今天的這事鬧得也太滑稽了吧?!”說著白麵道士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那條還在扭動的螞蟥,“你們看看,這麼大的一隻螞蟥,還是活的。就算是你們的眼神再不好使,也不能往盤子裏麵放啊。”
“這得多危險,要是真吃了肚子去,恐怕神仙都難救了。”
看到白麵道士的樣子,我差點笑出聲音來。
這家夥表麵上看和顏悅色,看上去很有禮貌的樣子,但是明顯就是說謊話不臉紅的貨色。那一副一個本正經說假話的樣子,還真是挺滑稽的。
中年老板也是一臉的無奈,心裏麵很著急。他緊張地喉結直顫,一會看看桌子上麵的螞蟥,一會又看了看那些圍觀的客人。
一時間,他心裏麵沒了主意。
“這樣吧,二位,是我們飯館的錯,我給二位賠不是了!是我們飯館沒有服務好,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我一定嚴格要求自己的員工。”
“還有,二位的單我也給你們免了,這頓飯,就當是我請客了。二位莫要生氣,我們飯館也都是小本經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這個中年老板一頓的道歉,還說給這兩個人免單。
這看在我眼裏,心中一陣冷笑。南瓜也麵露不快,說道:“真是王八蛋啊,同樣是道士差距咋這麼大呢!秦哥,你等我,我揭穿他們去。”
不過,我沒讓南瓜過去,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著什麼急,等等看。看看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樣。”
南瓜說道:“不就是想免單嘛,還能有什麼花樣?”
我笑著,揚揚頭,說:“你看著就好了!”
這個時候,眼見飯館老板道歉,又瞧見那麼大的一隻螞蟥,圍在四周圍的客人,就都議論紛紛起來。這弄得中年老板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白麵道士聽了這話,就朝大胡子道士,說道:“師兄,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這位老板故意所為。我們還有急事,也別在這裏耽擱時間了。”
中年老板也緊忙跟著說:“是啊是啊,我們是誠心誠意的,要是二位你們不滿意,我也可以給你們重新上一桌新的菜,保準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可是那個大胡子道士卻是不以為然,仍舊一臉的惡惱:“重新上一桌嘛?...哼,上個屁,老子還能吃下嘛?”
“不行,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師兄弟倆個一個說法,不然,你們這個飯館就等著被查封吧!”
然後,大胡子道士就從兜裏麵一下子摸出五百塊錢拍在了桌子上麵,他冷冷地說道:“老子還差你這一頓飯的錢嘛!”
眼見大胡子道士把錢拍在桌子上麵,場麵就更加地火爆了。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坐實了一樣。仿佛大胡子道士和白麵道士根本就不差錢,但是卻“真的”被飯館差點用螞蟥毒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