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一半。”
酒保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你聽沒聽說過,教團的事情?”
“教團?哪個教團?”
矮個子皺了皺眉,而酒保卻抬頭看著黑棺,黑棺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他就是教士要找的人。”
酒保揮了揮手,客人們紛紛收起了武器,搬開了四周的桌椅,隨後打開了一條通往岩壁伸出的通道。而矮個子則是驚疑不定地看著黑棺,這個很顯然是不在他的預料之中的。
“帶他們去見教士。”
酒保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矮個子沉吟片刻,問道:“你說的教團究竟是什麼意思?”
“和你無關,教士想見的是他,不是你。”
酒保平靜地答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待在這裏也可以。”
“不必了。”
矮個子搖了搖頭,隨後就對身後的黑棺說道:“我們走吧。”
“……”
黑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樣,但是在看到矮個子往前走之後,也隻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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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撥回到一個周之前
“所以,射聲就這麼死了嗎?”
帝國東方靇親王屬國國都的靇親王府中,一名男裝的女子看著黑棺寫下的事情經過,不禁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真是頭疼呢,莫名其妙多出來這麼一群不速之客。”
她隨後抬起頭來,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黑棺,不知為何卻笑了起來:“不過沒關係啊,你回來就好了,黑棺。”
“……”
“那個叫切爾茜的帝具使,你把她放走了?”
“……”
黑棺點了點頭,而女子隻能無奈地撓撓頭,苦笑道:“嘛,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了……嗯,這樣才顯得你可愛呢,我親愛的弟弟。”
她說著打了個響指,一名身著官服的矮小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低頭行禮道:“夏蘭殿下。”
“黑棺說的那群白衣人的事情,你怎麼看呢,鍾壘?”
“我想應當就是先前向親王殿下諫言過的那些西方教士們所提到過的,來自西方王國的異教徒吧。”
“覬覦帝國的寶物和技術,搜刮知識典籍的那群家夥,是嗎?”
靇親王的獨生女,夏蘭公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將黑棺寫的紙張收了起來,交給那個名叫鍾壘的人說道:“父王那邊就麻煩你了,另外射聲既然死了,那件事情可能就要你和黑棺親自去一趟了。”
“是,夏蘭殿下……嗯,其實,在下對自己的身手並不是很自信,所以很擔心會拖累到黑棺殿下。”
“別擔心,黑棺很厲害的,他會保護好你的——是吧,黑棺?”
“……”
盡管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事情,黑棺還是點了點頭。鍾壘立刻行禮致謝道:“那在下的性命就拜托您了,黑棺殿下。”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了。而夏蘭在他走後才對黑棺解釋說道:“這是父王給我配備的助手,鍾壘先生。雖說個子矮了些,不過他可是三年前那屆科舉考試的頭名呢。而且之後他並沒有急於獲得官職,而是又遊學了三年才毛遂自薦。父王和他促膝交談過,對他的才華也大為讚賞,特地讓他先為我幹一陣子,之後再找機會提拔。”
“……”
黑棺點了點頭,而夏蘭繼續說道:“至於你們兩個的任務,則是在邊境的普拉托之地那裏。”
“……”
“父王在帝都的朋友前幾天告訴我們的,帝國暗殺部隊幾乎全被調去普拉托之地了,似乎是為了奪取那邊某座王陵之中的寶物和帝具。父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所以就交給你了。之前我定下的拉攏計劃可以作廢啦,到時候就聽鍾壘先生的指揮,我們把帝國暗殺部隊一網打盡,在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眾,父王就可以開始策劃起兵的事情了。”
“……”
黑棺還是僅僅點了點頭,不過夏蘭並不在意,她站起身來,走到黑棺身邊,抱著他的頭,輕聲說道:“謝謝你,黑棺……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再忍耐一段時間吧,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你就能從這裏麵解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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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普拉托之地,王陵
“這地方可真夠大的。”
矮個子鍾壘走在精心修築的走廊之中,此時的他已經對王陵的建築風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說普拉托之地是如此貧瘠的地方,然而這裏的人民卻能夠融合他們那來自世界各地的知識與技術,為那個傳說中的國王建造出如此宏大複雜的建築。這不禁讓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鍾壘也大開眼界。
“普拉托之地是帝國之外的子民,說穿了不過就是一群流浪者罷了,如果能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也應該能為親王殿下所用吧。”
鍾壘絲毫沒有身處敵營的自覺,立刻盡職盡責地替主君盤算了起來。而黑棺自然是沉默地跟在後麵,不時地看向王陵四周,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兩人在引領下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似乎是進入了王陵中心的某間巨大的房間之中,而在那裏,一個穿著長袍的人已經等候在了那裏。鍾壘猜測,他應該就是酒保口中的教士了。
“歡迎,靇親王的使者。”
那人平靜地看著鍾壘,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普拉托人沒有給帝國人打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