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沉靜如江寒,一如他的名字,就算是猛龍過江也是往常的寒冷平靜,不起波濤,不過頃刻便就恢複如初。
將手中的外套隨意的向沙發上一扔,便就伸手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精壯的蜜色胸膛隨著他的走動,有意無意的暴露出來。
吳亦博有些氣悶的看不過去,煩躁的歎了口氣,快步上前就伸手扯住了江寒的領口,看到江寒無所謂的表情更是惱怒。
“江寒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我說他回來了!那姓韓的回來了!”
“放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江寒低垂著鷹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吳亦博的胳膊,青筋都已經凸顯出來,輕蔑的笑道,“這是你自找的。”
長腿向前一勾,輕巧的帶過吳亦博過於用力的緊繃的一條腿,失去重心的男人驚叫著就整個跌進黑色的真皮沙發,再重新坐立起來的時候,江寒已經坐在他旁邊,像往常一樣,手指夾著冒著青煙的雪茄,長腿交疊搭在茶幾之上。
“這可不是我讓你查的事。”
骨節分明的手指間,點燃的雪茄升起嫋嫋的青煙,將江寒那刀刻般深刻的立體五官氤氳的如夢似幻,令吳亦博難以琢磨。
“boss,現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俞默笙的事什麼時候都可以查……我跟你說,他……”
“回來了。”江寒倏地收回長腿,將手中的雪茄按進水晶煙灰缸中,鷹眸射出冰冷陰寒的光,從眼底漾出狠戾,“嗬,那就讓他再滾回國外去。”
吳亦博寒噤失聲,看著江寒江大總裁起身緩緩的走到窗前,一雙手緊攥成拳,咬牙切齒的問道,“這難道又不是有關俞默笙的事了?”
吳亦博失言,喉結上下翻滾著說不出一個字,看著江寒的身影隱隱作痛。
“我說過,我隻要她安全。”
江寒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目光久久的注視著左邊的抽屜,聲音略帶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出去吧。”
“那姓韓的回來就帶回來幾個大項目,還插手搶了我們兩個項目!他不會這麼快就回去的!”吳亦博眼中滿是擔憂,縱使平日裏他玩世不恭,現如今的他也是判若兩人,而江寒卻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嗬,這一開始就是謊言吧?江寒,你騙自己,騙所有人。你根本就放不下那個女人,就算這幾年裏你對他不管不問,我還真的就上當了,當天在會館我就不該叫你下去!”吳亦博的手從門框上滑落,轉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殊不知就算那日俞默笙沒有開車闖進會館,他江寒也會讓那女人再繞回自己的身邊。
而此時的他卻有些心悸,原本森嚴的目光失了焦,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打開抽屜拿到了那本黑色的軟皮筆記本,江寒如觸電般的將它扔了出去,瞳孔驟縮的看到從中飛落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年輕男子,細碎利落的頭發,清秀帥氣的五官,上揚的唇角帶著不拘的桀驁,目光柔和堅定,眼窩雖不深邃但明眸燦若星辰,整個人都仿佛散發著陽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