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江寒手下的筆尖又半秒的停滯,緊接著又沙沙的寫了起來,連頭都沒抬起來。
俞默笙向前走了兩步,將江寒的側臉盡收眼底,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身為亞洲人難以擁有的立體五官竟然在他的臉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都說男人工作的時候是迷人的,可是俞默笙不得不承認麵前的這個男人根本用不著工作,緊緊是頂著他的一張臉出現在你的麵前,就已經能收割大片的花癡心了。
江寒唇畔勾起,低沉冷冽的聲線響起,“看不夠?”
“誰……誰在看你了!”
俞默笙騰地收回目光,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在眼眶裏滴溜溜的轉,像是被抓住做壞事一樣,一雙眼睛一時不知道看向哪裏,提高了分貝,“我是來跟你離婚的!”
江寒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長腿前驅一步步的朝著俞默笙走了過來,“在慕以然麵前像是小綿羊一樣,怎麼在我麵前就張牙舞爪的像是小老虎呢?”
俞默笙看著無限壓低的冷顏,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後壓低了身子一步步的退去。
“女人啊,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
江寒清涼的鼻息噴灑到俞默笙的額頭,一抹寒氣穿過她的睫毛傾瀉而下,驀地垂下了頭,沒想到兩個人的距離之近,這一垂就是抵到了江寒的胸口!
“俞默笙,你這欲拒還休的本事是哪兒學來的?這難道不是投懷送抱?”
江寒額頭抵在她的頭頂上,一隻大手按著她的腰板,令她緊緊的抵在自己的身上動彈不得。
“混蛋!你這個騙子!還不快點放開我!”
一張臉被江寒撩的通紅,俞默笙氣的周身抽搐起來。
“放開你?”俞默笙在他懷裏扭動著柔軟的身軀,一抹怒火噌的就竄了起來,腦中全是那日夜裏她極盡誘惑的紅唇,“讓你再去酒吧因為慕以然把自己灌醉,隨便爬上什麼人的床?”
刻意的壓低聲音,江寒的喉嚨中傳來隆隆聲,像是暴風雨前的悶雷,俞默笙的身子一僵,冷笑道,“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那夜不過恰好是你罷了!”
若說之前是麻木,那麼昨天晚上慕以然說她欺騙的時候,心就已經死了,可是一顆死了的心怎麼聽到慕以然的名字還會一鈍一鈍的疼呢?
江寒捏起俞默笙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將她眼底的死灰全然收進目光之中,心中竟像是被人塞了一個搗爛的黃連,苦悶酸澀,難以言喻。
“俞默笙,你獨守空房三年很是寂寞難耐吧?若不是為了慕以然早就墮落了吧?”
江寒斜睨目光掃到俞默笙手中緊緊攥著的協議書,不禁一愣,她口口聲聲的離婚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簽約,他們之間從始至終就是一紙婚約,即便是他在情人契約上動了手腳續了婚姻合同,想要結束不過就是他江寒點下頭簽個字,簡單得很。
“俞默笙,我可以答應離婚,放你走,隻要你拿出兩千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