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這迎麵砸過來的超冷空氣讓正在恍惚的俞默笙一個激靈的就緩過神來,看著麵前近在咫尺鼻息縈繞的男人,又一次險些在他的美色中……沉淪了……
“你大爺的江寒!離我遠點!”
說著從床上摸起一個枕頭捂在了江寒臉上,小拳頭用力一攥,朝著他打了過去,卻不想江寒身手敏捷輕巧地往後一退,左手承重,右邊反手抓住了來勢洶洶的小拳頭。
一雙鷹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江寒不禁失笑,這丫頭還真是不知道死活!真是將沒有良心這幾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看起來真是我多事了,夫人這套功夫對付幾個歹徒簡直綽綽有餘。”
一抹邪笑爬上了江寒的嘴角,他看著眼睛裏滿是怒氣的小獸,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是自己的夫人,卻總是時刻的想方設法的離開自己。
可是看她生氣時候天真的樣子,看著她眼眸裏映射的自己,他忍不住右手輕輕往裏一拉,就將愈默笙攬入懷中,任憑她小爪子亂揮,江寒一點也不肯放鬆,眼中盡是俞默笙看不到柔和,嘴唇深深埋在她頸肩的發絲中,胸膛裏流過一股莫名的溫暖……
流淌的月光交織著空氣裏曖昧的分子,愈默笙漸漸沒了力氣,幾天下來她的體力已經大不如從前,若是之前還能在江寒的麵前耍耍花拳繡腿來唬人,現在看來還不如裝裝可憐,說不定還能虎口逃生……
江寒正中愈默笙下懷,見她默不作聲又不再掙紮,隻感覺心往下一落,手上也慢慢放鬆開來。
愈默笙見機行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雙手支開卻用力過猛,頭猛的栽在了床上。江寒單手著床本來就重心不穩,床的劇烈晃動加之慣性,順勢倒在了愈默笙身上。
兩個人麵麵相覷,唇和唇之間隻隔著一寸的距離,尷尬又微妙的空氣凝固下來,屋內靜的似乎隻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江寒喉嚨上下滾動,隻覺得身體又竄起了一叢無名火焰,輕歎一聲,“女人啊,你又在玩火。”
俞默笙緊抿著嘴唇,五官揪擰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指著放在旁邊櫃子上麵的手機,慢慢別過臉去,“你……手機響了。”
說完便又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嘴唇的開合會不小心被闖入禁地。一雙明澈的小眼直溜溜地盯著窗外,暖黃的燈光照射著碧綠的梧桐葉閃爍著光澤,清透的月光感覺要彌漫整個樹冠。
江寒驀地起身,麵露厲色,徑直走下樓去,將俞默笙留在房間中。
樓梯口左側站著一位身著正裝的年長者,雖然背部有些佝僂,但神采奕奕,紅光滿顏。聽到下樓腳步聲,他趕忙低頭,直到步聲臨近才緩緩抬頭,向江寒點頭行禮:“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江寒淡淡的點了點頭,麵色依然凝重,鷹一般的眸子似乎要刺穿一切,他大步走向屋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側身叮囑了幾句,然後快步踏上了一輛暗夜中渡上銀輝的勞斯萊斯。
“老板娘安然無恙?”
車上的男人停下翻閱的華爾街商報,將酒杯放置一旁,杯中的紅酒邊沿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