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來的徒弟。”劉空軍介紹道,又對我說:“她也是我們線的叫仇萬希。”
我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生,發現她長得隻算是一般。學習的時間過得真快,很快就到月底轉班了。原來這個廠是兩班倒,而做為新員工的我仍然跟著上白班。
剛上班A班組長楊豔勤就帶著我去了一線,交給了一線班長奧海寧。這個長得又黑又矮的胖女人,低著頭在用佘光打量我,問道:“在B班你是學什麼的?”
“貼片機。”我小聲說。奧海寧不再多說什麼帶著我身一線操作台走去,對一個女孩說道:“況洪露!這個男生你先帶他!我去開張臨時上崗證!”
這名叫況洪露的女生,長得有點黑,嘴角有一顆很明顯的痣,似乎很少露出笑容。那些機器在不停地忙碌著,轟鳴聲不絕於耳。接下來的時間便完全是學習,她講得很快也很多,完全沒有劉空軍那麼幽默風趣!我覺得簡直是無聊透了!僅僅是一個電容的規格、尺寸、電流誤差都有那麼多要記的,而且還時不時地插上一句:“你怎麼這麼笨啊!”令我煩不勝煩。仿佛我欠她什麼似的,也不打聽打聽我的脾氣。
這場爭吵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在我吃完中午飯之前,她靠在機台麵前換料問我學得怎麼樣?我說可以。她讓我幫她記一下換料管製表。我不樂意地說你自己寫吧。我就吃中午飯去了。等我回她問了我寫換料管製表沒?我說沒寫,所以她很生氣地寫了換料管製表去找班長告狀去了,我早已習以為常,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把我怎麼樣?我對這樣的人,喜歡對雖人意氣指使,對自己卻喜歡落閑的人極度討厭!
不一會兒組長楊豔勤和班長奧海寧過來了,問我為什麼把換料管製表推在一邊不去寫?我說,我不想寫,因為我剛來我不想寫,怕寫錯。
況洪露說得對你就是不聽話!奧海寧也跟風說道。
我笑了笑說:“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該作什麼,不該作什麼!我才進廠幾天啊!哪有她們混得牛B,進廠這麼久了還是在做操做員!”
“你!……”況洪露氣得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楊豔勤息事寧人地說:“作為新員工,你應該好好向師傅學習,不要鬧情緒!好吧!你先在這幹著!明天再說!”
剛進廠就鬧了一肚子氣,我倚在機器上看著師傅在忙碌著,冷漠地看著。心中充滿了厭倦,偌大的車間裏隻有兩種顏色,白色的光燈與綠色的靜電皮。我真的很想出去透透氣,想到這兒!
我向奧海寧請了假,因為我特別悶,很想自己靜一下。
或許,隻有仰望那湛藍的天空才能釋放一下我心中的無形的壓抑,沒有人能理解我在想什麼!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